人过五十,就开始想干些新鲜、好玩的事情。一不小心就客串起电视节目主持人来了。不知道以后还可以干点别的什么。 严格一点的说,我最多只能算是客串的电视主持人。也许,只有凤凰台才敢让我这个百分之百的外行人来做电视。毫无疑问,在凤凰台主持人中,早些时候和其他主持人一起拍恭贺新年的宣传短片时,头发半白的人,有一种父辈的味道,难怪有位观众来信中把我叫做“老人家”。 曹景行祖籍浙江,生于上海。读书读到高中毕业,正好碰上“文化大革命”,两年后和很多老三届同学到农村广阔天地接受再教育。一晃10年,托邓小平、胡耀帮的福有机会再读大学时,已是托妻带女,三十出头了。 1978年从皖南山区回到上海,进入复旦大学历史系。4年从上古老祖宗学到至今,不想再退回去,干脆再学一些当代的东西。毕业后到上海社会科学院研究世界经济,那五、六年中最大的收获,是每天可以在中外报刊资料室从早坐到晚,一直坐到年过四十,移居香港,一切又从头开始。
1989年春天到了香港,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到《亚洲周刊》当撰述员,一做8年,期间专任编辑、资深编辑、副总编辑,也兼任《明报》的主笔,写社论和评论。1997年,也就是香港回归的那一年,忽然感到自己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应该找一些更加有趣的新鲜的事情做做看,于是改行做电视。先到传讯电视的中天新闻频道当总编辑,接着就到凤凰卫视。 1998年到凤凰台,本来是为新闻设的节目出点主意和点子,名为顾问。3月北京开“两会”,试着做了几次时事评论,开始从幕后跑到台前。4月文涛要开新节目《锵锵三人行》,充当了几个月的嘉宾,和潘洁搭档,蛮好玩的。7月凤凰台又要开始《财经论坛》,想找个头发有点白的人主持,我照了下镜子,觉得可以试试,就这么试了一年。 做电视评论,最忙的是1998年6月美国总统克林顿访问中国的那几天,凤凰台几乎每天都要做电视直播,主持人随时和我插评论。2006年5月美国轰炸中国驻南大使馆后,又接连5天做了《中国人今天说不》的特别节目,我也接连五天做直播的评论。上电视不一样,写评论稿时间再紧张,总有可能改一遍,看几遍。而再电视镜头前做评论事先只有些许腹稿,主要靠现场发挥。每次几分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说,想改、想收回都不可能了。不过,做电视评论的刺激也就再这里。 对于做新闻工作的人来说,能到重大事件的第一线采访,是最来劲的事情。1998年10月采访台湾海基会懂事长辜振甫的大陆之行,12月又到台北采访“三合一”选举,我合记者、摄影师一起从早到晚到处追踪新闻,回香港又马上赶着制作特别专题,那种兴奋别人也许是无法体会的。12月5日晚上9点钟,我们就是在台北马英九的竞选总部里面面接通香港的电话,把他当选市长的消息直接播放了出去。 现在我想的是:“下一个重大新闻会是什么,有没有机会去?”在头发完全发白之前,还想跑几次大新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