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知青网

当前位置: 首页> 知青岁月

外交部子弟回忆在湖南“五七干校”的日子(三)

时间:2012-09-30 03:36来源:北京知青网作者:angelozh点击:1580次
在那个史无前例的时代,大江南北出现过一种农场叫做“五七干校”,因毛主席对此作出具体批示的日期是五月七日而得名。干校学员的正式名称就叫“五七战士”。那次下放有个响亮的口号“走与工农相结合的五七道路”。

三、我们茶厂连


  我去劳动的地方,是干校的茶叶加工厂,因干校按军事编制,所以这个加工厂叫做“茶厂连”。连里的主体是和我一般大小的初中毕业生。那年头,不用说虎踞中学原本就没有高中部,全国的高中和大学都停办了。初中毕业生以豪迈的姿态走上社会,称为“到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三大革命斗争实践中,去接受工人阶级和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这是毛泽东思想的一部分,被誉为“雨露阳光”,它洒遍神州大地的每一个角落,要哺育我们成长。于是,三四十名十四到十六岁的男女初中生,分别被派来茶厂连,成了湖南茶叶加工业的学徒工。


  特级特等


  当然了,我们的就业不那么平凡,而是顶着郑重其事的名义的,有着一大套说辞。在老工人的指导下,学做青茶加工;周围的贫下中农是你们的劳动榜样,正在进行的政治运动,为你们把握方向;“现在,你们是光荣的小五七战士了!”。


资料图


  辍学时,我名曰初中毕业,实际的文化程度是:数学,三元一次方程;力学,加速度和自由落体;光学,光的折射和反射;化学,物质的化学变化和物理变化;生物,有机体是由细胞组成的;如此而已。脑子里除了一点少年的幼稚之外,大都是流行的政治信条。同伴们的情形也大致如此,特立独行的是少数。茶厂连毕竟不是虎踞中学,这里的主流是政治学习和体力劳动,轻易闹不起事来。


  把非强制性劳动与什么主义、某种理想联系起来,一样的事情就显得意义非凡了,茶厂连的工作就是这样。那时我们所做的一切,据说:有助于从小树立无产阶级人生观;还是建设社会主义和世界革命的一部分。在当时的大环境下,我们对此都很以为然,干起活来既主动积极,又兴味盎然。


  一年有三个采茶季节,五七战士在山上把嫩叶摘下,挑到茶厂来,我们负责把它们加工成供饮用的成品。采茶专家一番指导之后,就自己放手做了起来。加工的第一步是炒。最初,机械炒锅还没有安装好,我们只能在大柴锅里炒茶叶。上岗的人手持两把大竹叉,站在热气蒸腾的铁锅前,不停地翻动茶叶,弄得满头是汗。好在每班不是一个人,大家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怎么难过,只苦了外边的火夫。正是阴雨季节,木柴和煤块都是湿的,烧灶火很要技术,我们谁也不曾做过,里面要大火,外面点不着。每个人都出来试过,无一例外地尝过灰头土脸、气急败坏的滋味。年轻人的好胜心强,不久,我们个个都成了“玩火高手”。


  下一道工序是揉,在把又软又蔫的茶叶揉成卷的过程中,得停几次机,用手把结成的团块掰开,手被弄得又脏又黏。这活儿和再下一道工序烘干一样,是轻活儿、琐细活儿,男生不屑为之。果然女生有耐心,做得任劳任怨。


  加工厂里,终日飘着茶香,芬芳醒神。起初我们都能在茶香中熬夜加班,久了就不行了,于是就沏茶解困。再后来,非锅煮浓茶不能消乏。多年以后,茶厂连出来的,还有不少人专喝酽得不堪入常人之口的茶。


  劳动终究是人类最基本的活动之一,它从不辜负任何人。小五七战士采的茶,使外边的茶叶专家们惊喜,评为一级一等和特级特等,还运去各驻外使领馆。这是种茶人和采茶人共同的成就,久久为人乐道。


  生力军


  采茶季节的空档也有活儿干,比如盖简易房子。那是个百无禁忌的时代,我们造房子除去烧砖、采水泥,其余的几乎都是自己做。挑水和三合土最累,砌墙有点太郑重其事,最有意思的是传递砖瓦。做的时候,一个人站在脚手架或坐在屋顶上,另一个人在地面,下边的人往上飞递砖瓦。目标要准,正好扔到接活儿人的眼前。因为他在上面没有转身和躲闪的余地,只能在伸臂可及的范围抓住飞来的东西。下面的人双手捧着一块砖或几片瓦往上抛,还要用力恰好,轻则半途堕下、猛则伤人。接的人手法也有讲究,两只手去接,一触到飞来的东西,立即一面抓紧、一面后撤,造成缓冲。不然,手会挫伤或失手使砖瓦掉下,把刚做好的活儿砸个一塌糊涂。盖房工地上,和泥声、砌墙声、工具的碰击声、各种吆喝声交织成片,颇不寂寞。工作很累,但是眼看着崭新的房子,在我们手里节节而起,高高矗立,成功的喜悦淹没了一切。


  在干校,茶厂连是一支公认的生力军。我们不仅年轻力壮,还是唯一全员出工的连队。那时正在搞政治运动,不少人被关了起来,其中很多是青壮劳力。所以,那些需要大批强劳力的活儿,就历史地落在了我们肩上。最累人的,到江边运沙子就是其中之一。我们三四个人,拖着一辆两米长、一米多宽的木板车,挥动铁锨、装上几千斤重的沙子,手拉肩抵,跋涉在田间土路上。


  那令人泄气的泥地,平时空身走尚觉困苦不堪,遑论如牛负重,不知枉费了多少气力。天一放晴,红土地干硬得像石板,路面更加凹凸不平。重车颠簸起来力量很大,这时可苦了驾辕人。他要掌握方向,还得全力压住车把,不使车把颠脱出手、全车倾覆。几里路下来,不仅虎口胀麻、肩背酸疼;卸车以后,全身的肌肉还久久不能放松。走在路上,后面推车的人会不停地用喝斥驴马的口令同掌把的人开玩笑。我们都不以为忤,还齐声唱着:

  我们走在光辉的五七道路上
  满怀豪情斗志昂扬
  ……


  洣江茶场


  一次,我们全体外出,到五六十里地以外的洣江茶场去参观。旅行的方式是当时最时髦的列队徒步而行。其时暑热未消,白天赶路太过辛苦,我们是傍黑登程的。漏夜步行几十里,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在北京上中学的时候,一年夏秋两季,都要下乡支农。也是夜行几十里,还要把自己的铺盖打成三横两竖的背包背着走呢。这次我们没有背包,几十个人,女生在前、男生在后,排成两列,走在山间公路上。越走夜越深、山越陡,人困马乏、精神恍惚。稀疏的星光下,公路两侧的山崖黑压压地向人倾斜;冷风掠过树林、呜呜做响。此情此景,与明月辉映之下的华北平原绝不相类。人们心里一怕,愈发敛气屏声,一齐落入恐惧之中。其实,“境由心造”,要是有人说个笑话或领头唱支歌,气氛一定改变。可是,那夜太深、山太重、风声太凄凉了,谁也开不了口,担惊受怕地一直走到天亮。


  洣江茶场的种植面积比我们干校大若干倍,一行行茶树茂盛地封住了田垅。相形之下,干校的茶园就是普遍地营养不良。却原来这是个劳改农场,它的实际名称是“湖南省第三劳改农场”,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劳改犯。他们几十人一群,列队上工,四五个持枪的军人,手扣扳机、表情严肃地押解在旁。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蓬头垢面、脸色木然、衣衫褴褛的人。看上去,很多囚犯有病或者带伤,吃力地扛着铁锨和锄头,步履蹒跚。


  蓝天、绿树、红土之间蠕动着这么灰黑色的一群,虽煞风景却意味深长。当时的说法是:他们都是凶恶的敌人,被弄成这付模样,正体现无产阶级专政的威力。这最起码的阶级觉悟我们都有,只是刚刚摆脱了夜的凄清,又在光天化日之下亲见可怖和阴森,不免白日见鬼之感。后来我听说,潘汉年就瘐死在这里。


   潘氏是一个著名的老共产党员,解放之初,他是上海的副市长。一九五五年春,潘某在北京开会期间突然被最高层下令逮捕,被改名换姓、辗转关押,直至一九七七年死亡,墓碑上刻的都不是他的真名。潘汉年一案至今说法不一。有人说:抗日战争期间,共产党曾与日本人有所密商,派去交涉的就是这个潘汉年。后因日军不敢相信共产党的诚意而未果。中共不愿此事被张扬出去,一待方便行事就把老潘囚禁了起来。还有人说,曾有一批中共人士为苏共主导的共产国际远东情报局工作,不受中共中央节制,颇遭中共忌恨。潘汉年则是那批人的领导之一。有此“污点”,就像背上了解除不掉的定时炸弹,这干人等于斯大林死后一一遭到整肃。然而,流传最广的获罪之说----抗战时潘某非正式地与汉奸头目汪精卫见过面,没有及时向高层汇报云云----显然不至入此终身监禁之罪。
 


 


       渡江


  回程不再夜行了,本来一路无话,不曾想临近干校过江时险些出事。当地摆渡的船是船家在后面掌舵,乘客在前边撑篙。那天江水很急,我们人小、力气不够,不能逆水把载着几十人的船撑住,再使它截流横渡。换了几个人,不但无功,反而把竹篙下面的铁锥子掉在江里。船篙不能用了,急流把船冲向下游。江中横亘着一道道石坝,若是撞将上去,一定“水淹七军”。舵手急了,在后面大叫,谁也听不懂他想让我们干什么。面对激流,不仅女生、男生里也有人脸色发白了。领队开始问:“谁不会游泳?”一旦束手无策,气氛马上紧张而又悲观。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发现船入缓流、靠近岸边了。原来,人家船老大的舵一直在起作用。而我们因为听不懂他的话,竟然忘记了他的存在。他招呼岸上的老乡涉水上船,用那支破篙勉强使船靠了岸,这才算有惊无险,躲过一劫。


  这里远离渡口,回到校部要多走一大段路。我们狼狈上岸、不顾而去,都不曾问过船家:他将怎样返回上游的渡口?更没想过,不知有多少人在那里等着过江呢!


  555烟盒


  漠视周围一部分人,是干部子弟的习气之一。绝非仅对圈外的人,即使同是一个机关的子弟,也分帮分派,互相看不起。我们茶厂连有十几个男生,足够分成两派了。大致上,一边比较循规蹈矩,另一边自由散漫。那些不太老实的,以在北京时是顽主、到虎踞中学来闹学的几个骨干为首。古今中外,历代青少年无不以勇于惊世骇俗者为最风流。可怜,在那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世风太过呆板,偷偷地抽抽烟、喝喝酒、说说怪话,已经显得与众不同、胆大妄为。若是还会欺负弱小,就更有狂的资格了。茶厂连里的狂人们也就不过如此,至于越轨之举的极致——交女朋友,还没人敢干。其实,他们几个并不太坏,按北京的标准并非个个够得上典型的顽主,姑且称他们“散漫派”吧。


  这一派里有个阿南,十分懒惰。记忆中,干活时公开偷懒的,唯有他一个,而且一贯如此。这在把劳动表现当做政治态度的年代,是直接影响其声誉的。他和好孩子达平都与我同一宿舍。达平干起活儿来从不惜力,素有“野牛”之称,与那阿南自然不和。阿南嘴很“欠”,欺负达平有点口吃,常常学他说话、笑话达平。他没料到,“牛”一急可就不好惹了,何况“野牛”?一天晚上,达平终于忍无可忍,他跳将起来、冲了过去、把阿南按在床上,顺手抄起一支气筒就打。阿南不是他的对手,只有招架之功。正在拉扯、劝解不开之际,只见最猛烈地一击,直朝着阿南的头砸了下去,人们正待惊叫,达平手里的气筒先打到悬在半空的灯泡上。紧随一声巨响,大家都陷入黑暗中,找不到对手,打斗才告结束。他们俩从此未交一言。


  阿南的同伙都住隔壁,他们聚在一起吸烟、说笑而已,未见任何惊人之举,却一个个自命不凡,看不起我们,嫌我们“土”。他们高贵在哪里呢?一个典型的举动是:小便不去厕所,解在一个半截的竹筒里。然后把门开条缝,伸头出去看看,一见没人,便从门缝里把尿泼在门口,若是有人经过,就把那一竹筒尿存在门后。


  其中最狂的一个绰号“屁眼儿”,我曾经领教过他的威风。一个晚上,我被“屁眼儿”从宿舍叫了出来,黑暗中还有一个人给他助威。他用恶狠狠地语气对我说:你要是不把那个放饭票的小铁盒给我,我就打你!我想:即便不是慑于他的赫赫声名,也不至于为了那个旧“555”烟盒,吃这个眼前亏呀,就顺从了他的顽童行径。他们当然技不止此,是单调的干校生活埋没了他们。我想,抢我的空烟盒一定只是“屁眼儿”的过瘾之举。


  茶厂连里还有一位“独行侠”,此人名小可,年不过十五六,已经开始了异性的研究。他专门喜欢偷看女厕所和女浴室,还莫名其妙地几次把女生泡在盆里、还没有洗的内衣,连水端走。他的行为为我们所不齿。或许是文革中的禁欲主义波及青少年的结果,当时的风气是,男女生互不理睬,暗中相恋的事情也许有,但从未有人露过声色。如果说四排房男女生的关系是个僵局,茶厂连就是冷战了,可惜我至今不晓得女生的感想。男生谈起她们,不但语多讥讽,还给她们每人起了一个外号。好像一说女生的好话,就失了男子气似的。一时之间,女生简直成了仅次于阶级敌人的对头。所以,小可不但丢了全体男生的脸,还使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我的手


  要不是有政治运动压抑着散漫派,他们也许会闹点事出来。文化大革命期间还有很多小运动,叫做战役,我们茶厂连赶上了个“一打三反”之役。打谁和反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是“挑动群众斗群众”诸多花样中的一种。那年头,人们的一切思想、言行都要同国内的阶级斗争和党内的路线斗争联系起来,前者叫做“纲”;后者叫做“线”。若是有人存心想整你,随地吐口痰,一经“上纲上线”,也能被说成是“反革命破坏行为”。按照那套逻辑一分析,少年郎抽烟喝酒、打架、偷窃等不良之行,都是十恶不赦的资产阶级劣迹,发展下去就是“敌我矛盾”了。茶厂连的领导是校方派来的干部,富有政治运动经验。算算那几个散漫派的罪行还不够可观,再明查暗访、探得了他们在北京时候的一些不轨之行,新债旧账加在一起就有文章可作了。


  一时间,像被审查的五七战士一样,这些十几岁的孩子也变成有问题的人物了,逐一开了批判会。大会之前先开小会,由连领导给我们几个要在会上发言的布置任务:谁说什么、怎么说。能在会上发言批判别人,是一种政治待遇,说明自己表现好、相对安全,依照当时的道德观念和行为准则,这是人人要争取的。


  我曾享有这一政治待遇,却是来之不易。运动初期,我也被开了一次会,让我讲讲对于父母受审查的认识,并对这样的家庭给予我的非无产阶级思想进行批判。怎么过的关我已经忘了,可以肯定的是我准是先把自己说成一无是处,再按规定说什么要同父母亲“划清界线”。好在我自己并没有问题,才得到领导的宽容。


  遇到运动,坏孩子们就只能怪自己生不逢时了。在批判会上挽救他们的方式是“夸大其辞,耸人听闻”。那些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会儿理论起来,不是“替阶级敌人做了枪手”,就是“辜负了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先烈”。好像乱党、亡国全在他们手里。


  政治运动中的表现是要记档案的,谁也不愿背着污点走过一生。所以,被批判的人不论服气不服气、觉悟未觉悟,都不仅不敢说一个“不”字,还得俯首认错,大大地自我批判一番。那些自罪其咎的话中,不乏精彩之语,记得号称“五虎”之一的小五,在悔过自新的发言中,语言朴素、心情沉重地说:工人农民、解放军的手是建设祖国、保卫祖国的手,我呢?我的手是拿刀子的手……痛哭起来。


  毛的哲学


  有人说当年人们积极的政治表现,全是出于对迫害的恐惧,其实不然。多年来深入、普及的思想教育,早已经使人们具备了:“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战士”之类的自觉性,不过各人程度不同而已。我们青少年涉世未深、头脑简单,就更无例外了。很多年里,毛泽东的著作是全国人民的必修课。从初级政治教程《毛主席语录》,到解答一切历史、社会、政治、哲学乃至自然辩证法问题的“红宝书”——《毛泽东选集》,以及无数辅助读物都把“毛泽东思想”说得头头是道;教得人们心服口服。茶厂连期间,比劳动还重要的也是政治学习。当局对此事很重视,请了一位曾在大学里教辩证唯物主义的老师,专门给我们讲毛泽东的《矛盾论》和《实践论》。


  毛一向被人讥讽为“农民哲学家”。然而,这也许正是他的过人之处。作为政治家,唤起民众跟着他走,是成功的不二法门。康德、斯宾诺莎、黑格尔之流的学说史有定评。可惜中国的老百姓、我等初中生哪能懂得其奥妙?加之意识形态的严密控制,我们别无选择地接受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又何况,毛的哲学文章是那么的深入浅出,在日常事物中又经得起推敲。好像解释一般状态之下的物理现象用不到爱因斯坦相对论,有牛顿经典力学就够了。这也就是毛泽东的指示,每每能在全国人民中间收如鼓应桴之效的道理所在。


  哲学教师给我们讲了毛论“事物矛盾的法则”,说是事无巨细,其中都存在互相矛盾的两个方面,它们之间的关系是不能调和的斗争;因此,社会上的人大致可以分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在解决了谁战胜谁的问题之前,辛辛苦苦的建设成果,有可能落入敌手。所以,不妨先把经济工作放一放,而是在政治运动中彻底击垮资产阶级及其一伙,等等。此一说听来有理,对于劳民伤财的文化大革命、和搞到自己头上的“一打三反”,我们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另外一篇是毛的格物致知说--《实践论》。大意是:一切知识均来源于直接或间接的经验。其公式为: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直至获得真知。一经解释,对我们的辍学做工就得额首称庆了:劳动给我们直接知识、毛著四卷给我们间接知识,岂不省心省事,夫复何求?


  虽然,“以子之矛陷子之盾”的故事,从小就听过,却只当是个笑话;更不会把歌德的名言:“理论是灰色的,生活之树长青,”化做自己学习和分析事物的方法。所以,周围人们的生活、发生过的事情中间,与毛的理论不尽相合之处,困扰了我好多年。

 

 

------分隔线----------------------------
栏目列表
推荐内容
  • 杨屏:习仲勋与近平的父子情

    继弟弟远平之后,近平也来洛阳“还债”了,面对平民,当时贵为国家副主席的他,几乎90度的庄严一躬,鞠出了习家父子对天下老百姓的良心!也鞠出了习仲勋与近平撼人心魄的父......

  • 北京知青网关于知青纪念章发行的通知

    1968年,是我们知青这一代与共和国同命运共前进的同龄人值得隆重纪念的一年。因为,知青这个在特殊历史时期产生的特殊群体,在共和国发展的史册上,以自己的青春、热血和忠......

  • 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成立始末

    1968年,根据毛泽东主席批示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命令沈阳军区以原东北农垦总局所属农场为基础,组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在黑龙江省边境地区执行“屯垦戍边”任务。......

  • 上海知青刘行军和他东北妻子的爱情故事

    这是一篇非常感人的报道。历经辛酸坎坷,终于同18年前的爱人生活到了一起,黑龙江省五大连池市女子王亚文和知青刘行军之间的动人爱情故事,演绎了生活版的“小芳的故事”。......

  • 丁爱笛:陕北十年,那抹不去的回忆

    丁爱笛,1947年5月出生,祖籍山东日照。出生地重庆。清华附中老三届,陕北延川插队十年,做过四年生产队长,四年大队书记兼公社副书记。1978年恢复高考进入上海工业大学。现......

  • 北知网网庆12周年暨上山下乡50周年纪念活动通知

    2018年8月25日,在北京珠江帝景豪庭酒店二楼举办盛大隆重的“庆祝北京知青网成立十二周年暨纪念上山下乡五十周年文艺联欢会”。热烈欢迎广大知青朋友参加。...

热点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