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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邦宁:返回北京的艰难路程(上)

时间:2012-01-04 09:49来源:北京知青网作者:angelozh点击:1066次
1968年12月,我离开了北京,到山西夏县下乡插队,后来,又在山西当地参加了工作。 咱们这些人,从北京走的时候,迁户口的情况可能都一样(就是有不一样的也是极个别的),拿着插队通知书,或和父母、兄妹或是自己,看着警察在户口单页上盖上注销或迁出印章,

        1968年12月,我离开了北京,到山西夏县下乡插队,后来,又在山西当地参加了工作。

咱们这些人,从北京走的时候,迁户口的情况可能都一样(就是有不一样的也是极个别的),拿着插队通知书,或和父母、兄妹或是自己,看着警察在户口单页上盖上注销或迁出印章,往抽屉里随便一扔,自己北京户口的身份从此终结。
可回京时的那种艰难,经过的磨难各有不同。我在这里只讲讲我和喜民所经历的。
提出想“杀回”北京的是我爱人喜民。那是1986年的夏天。厂里因为大都是单职工,家中人人有麦子要收割,所以在闻喜甚至晋南各县、各厂、机关全有放麦假的习惯,就连孩子们也不上学。
厂里放麦假了,正好有十几天空闲。喜民想回家,和厂长谈。因有1985年知青闹回城的事情,所以厂长问的挺仔细。她那时是厂里二车间(注浆车间)主任,统领近200人。不光是她走要影响生产,还可能影响别的知青情绪。最后她讲我不走,厂长知道我当时在闻喜玻璃二厂供销科当科长,最后还是放她了。
我没走原因有二:
一、是我的工作不允许我离开,再说当时党员还未转正。
二、是我们总要有个根据地,她回京没结果还要回到闻喜,即便在她们厂不能混了,也可以调到我们厂来。
回京后,喜民先找了个旅馆的工作,当然是通过关系才进入的。旅馆不大,在西客站附近(那时还没有西站)。喜民从抱被子当服务员开始,不管怎样还是作过基层工作,管理上能有自己独到见解,很快就进入领导核心(当然也有情面上的因素)。工资那时能拿200元左右,比在山西拿的多的多,是我的近五倍。
工作安定了,就开始搜寻各种信息(山西在北京工作人员名单)接着跑各个地方和人家谈,有时要从西边跑到大东边。不是人不在,就是人家不见,总之跑了很多的冤枉路,甚至有时跑到远郊区。那时的交通很差。夏天带着水,不管多热也要去(好在电话不花钱,用旅馆的)。冬天就是再大的风雪也不敢失约,就怕错过机会。最后终于在西城区找到一个闻喜当地的,让见面谈(互调)。能谈就有希望,一次次地见他。
这家伙,这次说想回去,下次去可能又有变化。搞的喜民真是快崩溃了,按她那时的脾气早就开骂了,可为了回家还得忍耐、忍耐、再忍耐。最后还好,终于提出了条件。一、是进我的单位。二、是不能干一线工作。三、是孩子要进入厂里工作学技术。四、是要1500元现金。五、是要一辆永久自行车。
自行车好说,我早就准备好了(就是那种锰钢的);进我们单位也没的说。不干一线工作,我想没什么困难,搁我科里打杂、跑车站。孩子的问题,我和厂长说一声就可以,反正不进他的孩子也要进别人的;我自己是一个也没办过,这次就给自己进一个。就是这1500元现金有点难度;试想那时有几个人有1500元人民币。为了办成调动,我们只好先答应了。好在父母落实政策还有4000多元,哥哥和妹妹都比较好说话(那时没嫂子和妹夫),先动用那钱让我回京(从那时我就有了要搞钱的念头)。
钱在他回闻喜探亲时已经汇到,正好他的同村亲戚是我们厂的副厂长(私下我们的关系还不错),这下就更好说了。我把车推到副厂长家,存折也放在副厂长家。他提出的工作问题、孩子进厂工作的事情,副厂长都给他做了保证。想着这下应该没问题了,谁知丫回京后又不冷不热。喜民几次去都是“再说、再说的,”一直不给个痛快话。现在想想,可能是我们给钱和东西太痛快,他认为还可以榨出更多油水,所以拖着、抻着,凉拌我这“黄瓜菜。”
我那时是有出差机会就自己完成(北京方向),回京和喜民商量对策成了我的工作中心。闹的厂长几次和我嚷嚷,科室的工作一团糟。我呢!找出各种不去不成的理由(当时我们的产品全部出口,走北京外贸和天津外贸)。再说我去就能提高产品价格,毕竟咱们是北京知青嘛!家中科里开会,工作让他们多上上心。我知道问题出在那里,就是出口包装总出问题,不是大点、就是小点。要不然就是衬垫层数不够或瓦楞纸的弯度小,都不是大问题。解决办法就是加强联系,强调问题,提示规格重要性和不负款(斩断经济是加强理解的最好方式)。人员配备上就多派人,一个不成就再去一个责任心强的。吃在那里、住在那里。反正去了他们厂长就要陪着,管饭不说,还要管住,管玩。有两次他们就上心了。
再说说那闻喜的吧,最后谈着谈着没消息了。气得我们副厂长都骂娘,把他也装里了。我只得把车子和钱拿回家。此路不通,只能另辟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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