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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生活叙事 ——插秧

时间:2007-12-18 05:55来源:北京知青网作者:angelozh点击:776次

      

                           

      大干“红五月”,不插六月秧。这是那个年代的生产口号。旱田播种完,整个劳动力都投入到水田插秧大会战来了。

    对我们这些新青年还是第一次。脚上穿着软底的水田靴子,走在池埂上,身体时不时的歪歪扭扭一哧一滑的。不论我们怎么小心翼翼还是免不了掉进水里,骑在池埂上弄得一身泥水,看了哭笑不得。

    队长说:“今天是第一天插秧,大家排好队,一人三根垅骑一垅一边一垅。按大线上的尺寸插,一格插三撮,一撮里3—4棵稻秧别多拉少了的”。

    有两个人在两头抻大绳,大家横着站在一条大帐绳的后面,手里拿着秧苗看准那三个点。队长一声哨响都……我们40多个人开始插秧。当我把稻苗一撮一撮插在泥里心里想,哦;水稻就是这样来的呀!都……都……这一声接一声的哨声,像是冲锋号,我们弯着腰一起往前冲。一步两步一撮两撮,手脚都在泥里忙活在着。人多很快一池子(一亩)就插完了。后来又插了3池子,上午就收工了。队长说:“到队部吃饭去,下午两个人一盘架,一亩20分”。

    我们一人拿个饭盒到生产队吃饭,大米饭,黑豆是菜。看着社员一人称了一大平碗,我们也没好意思一人称了大半饭盒在一边细嚼慢咽的吃着。一会我看见社员一个个的开始称第二碗的时候,他们把两碗称满扣在一起在一边慢慢的吃。等我们把那大半饭盒饭吃了锅里就剩嘎巴了。后来跟我好的大嫂说:“第一次饭热,少称凉的快吃的也快,第二次多称在慢慢吃以免不够吃。”怎么样,吃饭里也有学问吧。

    吃过饭下午我和一个同学一伙。我俩领了4条大线,两根插在南北那上面尺寸是行距,另外两根是行,一人一根按线插不会歪。我和丽君面对面的来回插,到头在挪大线。就这样一行一行又一行不知道插了多少行,我感到腰酸腿痛,手指也见红肿。因怕苗漂上来死劲的插,结果手指很痛。那个同学一见水就想上厕所,可是一马平川哪有厕所呀!没办法急得她眼泪都下来了,来不及只好尿裤子了,好在裤子本来就湿了,一不注意屁股就挨着水了。有时踩着对方的脚窝,扑哧……一身一脸的泥水、汗水夹杂着泪水。不禁让我想到——李绅《悯农》

    锄禾日当午   真的炎酷
    汗滴禾下土   真的很苦
    谁知盘中餐   真是幸福
    粒粒皆幸苦   真要惜福

   
    弯腰弓背,四肢穿行蜻蜓点水。
    手足掠过,绿波行行银光荡漾。
    昂首挺胸,夕阳西下燕雀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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