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迎来新的一届国际“六一”儿童节即将到来,我回想起来了四十多年前,在北国边疆当知青时,培养边疆孩子们学习训练篮球的往事。
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第二年,由于工作需要我从团部勤务连调团部修理连,修理连主要负责全团各单位汽车、拖拉机、农机检修、维护、保养等。别看是个小型修理厂,很多知青在那里学会了车、钳、洗、刨、电气焊、钣金、翻砂、修配农机等技术活。为全团正常农业生产、麦收、运输基础建设,提供强有力保障。
修理连厂长是当地的中年男子,叫李广吉,为人正直,思想超前、开放,干起事情,干净利索,把小小的修理连搞得井井有条。除工作外喜欢打篮球,看比赛。并在业余篮球裁判中也小有名气,获得地区二级篮球裁判证书,在当时可是少有的人物,在身边也聚集了各大城市喜欢篮球运动的知青们。对修理连男女篮球队发展取得了优异成绩,通过篮球比赛走访兄弟连队单位,部队地方单位等。友好相处,在工作上互相支持,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每年团里都在春播后农闲时组织团里二三十个单位,团直机关、学校各生产连队,知青职工,四五千人参加运动会,各连武装排,全团集合武装阅兵,两公里越野,东山实弹打靶,防空射击,武装水库泅渡,长跑,百米冲刺,跳高跳远等,在当时物质精神极度匮乏的年代,鼓舞士气,凝聚人心。对稳定兵团形式起到了重要作用。同时也提供了各大城市来的知青见面、沟通机会,互相关爱,一片团结景象。
运动会上,篮球比赛更为激烈,男队:北京知青我,刘贵现、张苏仪(政法大学教授),上海知青刘凡、陈雄伟(天津南开大学高级工程师)、胡荣庆,天津知青何秀刚、王长康、高翔(电脑专家),齐齐哈尔知青孟祥林,当地知青王军(原农场厂长),王义军(原主任)、张连柱等。还有本地青年李权,高中毕业分配到修理连工作,在一个车间跟我学技术,后调到五师师部给陈平师长当勤务员。我还记得去师部看电影,当时限制片子播放时间有限,只有少部分人能看到内部片子《阿,海军》、《大海战》、《山本五十六》、日本内部参考片,看完电影后很晚不能回到团里,于是我们几个知青就住在师部办公室。想起当时我们胆量也挺大的,挺有意思。后经过努力学习,李权上了北大哲学系,毕业后分配黑龙江省驻大连轻工业进出口分公司任经理。女队:齐齐哈尔知青指导员王爱萍,团队主力天津何瑞晨(原天津起士林西餐店经理)、万秀云,哈尔滨李丽华、李英,齐齐哈尔知青王艳红、王玉贤,本地女青年周丽梅、刘丽丽、小王、小齐,知青裁判王树林(天津)、齐齐哈尔市知青孙继忠等。
每届比赛经过大家共同努力和平时刻苦的训练,都能取得优异成绩,进入全团前一、二名,尤其女队成绩相当突出。这样的好成绩和连领导们支持和老职工关心下分不开的,在我和天津知青王长康共同严格要求下,言传身教,女知青们运球、传球、上篮刻苦认真训练,在讲一些攻防坚守篮球技术加上后有一点篮球基础和敢打敢拼的精神。连续五年取得全团第一名的成绩,以至团直机关各个单位联合起来也没能打赢修理连女篮。
时隔三十六年后,在一个偶然机会,我们连部分知青共计十二人,有我、刘贵现、陈雄伟、陈月华、何秀刚、何瑞晨、王长康、王长林、万秀云、王树林、何有会、郭世义等知青。为了那一段艰苦青春岁月和知青友谊,聚会天津河旁,清晨一轮红日从东方徐徐升起,映红了宽宽静静的海河,让人们流连忘返,带着憧憬和美好希望,静静流向大海,迎接更美丽的彩虹和风浪;陈雄伟,刘贵现和我立刻照相留念,留下历史的时光。
陈月华、陈雄伟夫妇俩人(天津南开大学教授高级工程师)、何秀刚(天津教育局干部)分别中午,晚上热情宴请,远道而来的知青朋友,谈起了很多北大荒知青时代往事,好像又回到了青春时代,说不完的故事,相约北京在聚。
晚上我们几个远道知青,住在海河旁高翔家中,由于吃饭时间紧,时隔三十六年,彼此都想知道回城后,个人经历工作生活情况,知青友谊和牵挂,我们几个运道而来的知青一起喝着。何瑞晨、王康森、王康林兄妹俩带来的红酒、水果。继续谈着当年艰苦岁月和回城后个人奋斗史。何瑞晨也是当年修理连篮球主力队员之一,记忆犹新,想起当年北大荒知青时代,五年连续获得全团女篮比赛第一名好成绩,艰辛与快乐共存,太难得的事,也算得上北大荒边疆知青历史往事。
我到北大荒兵团,每年都参加师里组织的篮球联赛,也是团主力队员之一,随团领导也走访过不少单位,厂矿、林场、部队、地方进行友谊比赛。有良好的篮球基础和比赛经验,在当时知青中篮球打得也算小有名气。
由于在文革时学校停课,我当时六年级不能毕业,小学校旧址在现在的中国人民银行总行、百盛商场之间。是西城区腾牌营小学。当时小学主要负责有,少年先锋队大队辅导员是徐向前元帅侄女徐双青,青年老师谢一昌、韩文斌等。平时对学生的爱国主义和保护国家财产教育下,我还清楚记得小学校组织高年级学生和青年老师们步行拉练,从复兴门到八宝山革命烈士陵园,迎着凛冽的寒风去扫墓。四十多年前的北京初春还是很寒冷,到钓鱼台公园进行野炊体验训练,解放军部队派来了四五辆大客车,拉着全校高年级学生和老师到八大处公园春游。。
在老师们的关爱下、组织篮球队,队员:刘士奇、张小宝、关振其、崔敏瑜、我和王大中等同学。买来背心印上队名,篮球队就正式成立了。
时隔四十多年后,我们当年小队员也有几个有知青当兵经历的队友,在一次教师节时有幸请到了当年班主任,指导过我们学习打篮球的老师李俊权。我们聚会北京宣武公园,在优雅公园环境下,有静静的小湖,盛开的荷花,弯弯的小桥,经典的小亭楼阁。我们照相留念,东门小广场传来美妙的音乐,休闲的人们在音乐旋律下翩翩起舞,享受幸福美好的生活。少年的往事又重新回到了脑海中,浮现在眼前,少年的我们无忧无虑,篮球使我们走到了一起。如今已是两鬓斑白,让篮球的友谊继续传递,传递……
我们聚餐时,谈起当年一起,打电话联系各个有篮球队的小学,喜欢打比赛,主动出击比赛,打遍了西城区有篮球队的学校,有安院、顺成、月坛、奋斗、中古、铁二小等。还有少部分中学,我们大家都清楚记得在共同努力拼搏下没有输过一场比赛。通过比赛,增加了同学之间团结,锻炼了身体,提高了品德和意志,将男子汉的汗水气概挥洒在篮球场上。当年有内行老师讲评:你们条件要不是文革送你们去什刹海体校学习篮球,你们这种热爱体育锻炼精神也很难得。
2013年春天时,我到中关村,顺便看望多年失去联系,从北京八中一起下乡到黑龙江建设兵团五师四十九团勤务连学长老朋友杨慧林。他在百忙中热情接待了我,虽然现在已是人民大学副校长,依然简朴、平易近人,颇有学者风范,看到他办公室里,依然摆放着那把小提琴,回想起当年美妙琴声,给多少知青带来愉快和思乡。他是我师宣传队小提琴手,又谈起人大副书记马俊杰作词,学生马洲洋作曲:路过你的家乡,看到迷人风光,喜欢一个地方,不一定有迷人的风光,有想念的人啊,才成为梦中天堂。歌词写得多有情感!简单上口、动人,走红高校网络。
又谈到北大荒兵团第一个冬天,共同拉练行军,三四百里外,到55团所在地察哈洋会师万人水利大会战,二三十几个知青挤在一间营房里,每日披星戴月,在零下二三十度下,往返五十里路程,到水利工地干活,艰苦岁月为边疆建设付出汗水青春,锻炼了吃苦耐劳精神和顽强意志,也有不少老知青因为疾病种种原因已离世,为他们惋惜,当年不少校友、知青依然在共和国重要岗位上辛勤工作。
我升北京八中两年多时间,在二连三班,有一段班里很乱,文化体育课都不正常,当时学校派高中学生,陈毅元帅之子陈小鲁做班级辅导员,在我记忆中,他高高的个子,很帅气,总穿旧中山装,头发短短的透着一股军人气质,很快就和班里的学生打成一片。陈指导讲,不管是一支部队或学校单位必须有铁的纪律作保障,才能完成工作、学习任务,同学们很听他的,教学秩序很快恢复了正常,在上体育课时和我们同学一起打篮球,陈指导员的基本功扎实,组织攻防战术很到位,打全场对抗时,我记得他对我说:你篮球打得很有风格,基础不错篮球打得非常好。其实他是八中高中校队主力,球技比我高多了,共同一起打过几场篮球对抗赛,使我受益匪浅,据说陈指导员现在很好,在解放军某战略研究所工作,扯远了。
北大荒的夏天太阳落山很晚,没到夏天傍晚,团部修理连营房前篮球场上,总聚集一群孩子,平时他们总喜欢观看我们打篮球,久而久之他们也喜欢篮球这项运动了。
领头的高个孩子是我们团长姚广星的儿子和王副团长、吴参谋长、团机关、后勤处、修理连子弟。看着孩子们玩起球来,一点章法没有各自为政,他们都很想学习如何打篮球,也流露出很佩服我的神态。于是我利用傍晚时间,组织他们从零开始学习训练基本功,最大孩子十一二岁,小的七八岁,运球、传球、折返跑、曲线运球、上篮等技术,对淘气的孩子背对球场反省,体弱的加强跑圈,经过一夏天的体能篮球基础启蒙训练,孩子们从各个方面有不少变化。
第二年夏天,我又当指导又当裁判,攻防坚守,五对五对抗赛。我把篮球技术和敢打敢拼精神,无保留传授给边疆孩子。和他们建立了友情,获得他们的尊重,也是知青为边疆建设发展做的一点历史往事。
经过二三年时间的训练,不光是篮球技术提高了,身体健壮了,个子长高不少。尤其是团队精神增强了,锻炼了勇气和智慧。我感到孩子们成熟多了,开始跟他们讲更深层次篮球攻防战术,不等对方防守到位,快速连续进攻,一旦对方成为防守阵势,稳扎稳打,穿插迂回,反掩护进攻,找出破绽,争取成功率。还要适应球场上瞬息万变的局面,撤防要快,除防守重点队员,学会换位防守,不能随意改变防守位置,最好防守时找准机会进攻,每一次进攻争取更加完美成功,是比赛场上精华所在。
通过篮球运动比赛培养意志和品德,面对漫长人生要用勇气克服各种艰难险阻,要用智慧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要用行动书写出彩更完美人生。
2013年5月20日于北京
鲁学成原是黑龙江建设兵团—五师—49团北京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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