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
关于我的生,知之甚少。 上世纪80年代左右,父母还在关心温饱问题,更不会有记录孩子成长的意识,孩子的生与长就像一棵树一样自然不过。 记得母亲说过,在一个非常闷热的六月,有一次抱着我吃奶,她睡着了,把我掉在地上,被父亲狠狠地批评过。 还有一次发烧惊厥,幸好被奶奶及时发现,挑了唇血才活过来。 还有一次全家中煤气,幸亏我哇哇大哭才把父母惊醒,父亲起来后还头晕得摔了个跟头。 不过听母亲说,我这棵树还是蛮好养的。不管也长,给点雨露就猛长。
生物
我喜欢花,小时候院子里总被我开垦出很多小花圃。很多小生命陪我长大,有的是移植的,有的是花籽发芽。虽然都是些鸡冠、指甲桃、牵牛之类,但我很爱它们,弄了篱笆来保护。最喜欢看花芽顶破土的那一刻,总是爱惜地帮它把顶上的土拿去,让它生得容易些。也喜欢它们华丽的绽放,一朵朵,鲜艳艳,这是生的峰点。 母亲说猪最爱吃什么草,我们就到地里去拔,拔回来放在它的食槽里,看它吃起来脆生生的样子甚是可爱。一年到头就这么一头猪,它也会生病,也会因为长胖而离开,每年到腊月十几的样子,我们提前会为猪准备一次丰盛的“晚餐”,然后买猪的来了,我就躲在屋里掀着门帘边看边抹眼泪。
生死
小时候有好几年跟奶奶一起睡,如果半夜被吵醒,肯定又是谁家大肚婆要生了,一早醒来奶奶已经回来了,我第一句话就是:闺女?小子?奶奶是接生婆,技术很好,太多人找她。到现在还有产妇要求她陪着上医院,奶奶经历的“生”太多太多,太深刻。 爷爷,是个会讲故事的爷爷,他身边总会聚集着一群小朋友等着他讲故事。他死的时候我六七岁的样子,只记得参加葬礼的人很多,我头扎白布,朦朦胧胧的,不懂得失去与永远。后来十来岁,陆续经历了姥姥、姥爷、三姨的离开,记得最清楚的不是悲伤,而是人们的眼神、话语和眼泪,没有害怕和不舍。 每次回家再去看奶奶,总会有变化,但每次跟人提起奶奶,还是由衷地、自豪地说:我奶奶七十岁还骑自行车。可仔细算来现在也要八十岁了,我不能常见她,但不代表岁月停止在记忆里。 父母也是,孙辈们在长大,他们在老去,每时每刻每个人都在变化,离生远离死近。经常跟老公说,如果有一天我们要去了,如果不是同时,请一定要让我先。我怕死,但我更怕失去所爱的人后独自生活。
感悟
生和孕育是美好,给人们带来喜悦和感动。经过春经过夏经过秋冬,一条生命的轨迹,就像流星。生命是不是就是一串流星雨撒下的种子?一路闪闪发光。每个生命都是个与众不同的个体,无论人、动物、植物…… 刚毕业时,说有千年虫,世界要末日,结果战战兢兢中迎来一片朝阳美好。 又有玛雅预言2012,内心不够强大,常在想我还有很多追求没有实现,我想…… 我有时也相信,我有两个我,两个斗争着的我。睡觉了,一个彻底睡了,一个却出来散步和游荡。决定不了的一件事,两个我就在打架,你左他右,争执不休。 我有时也相信,我有两个我,两个互助着的我。无助时,一个哭,一个递手绢;一个祈祷,一个赐福。开心时,一个乐,一个鼓掌。 其实灵魂就是一个人的性格表现,成年累月的一种外在形态。它可以晚于生命体而去,有的人其灵魂可以保留长久的时间而且受众广,比如伟人不朽,它用来激励人。而普通人的灵魂,虽然晚生命而去,但在人间逗留的时间短且受众面窄,只是活在亲人的思念和依恋之中。 一切有生有变有成长的,都会消失。花开花落,犹如生命。 把握好当下,让身心合一,什么来了都不怕,因为时刻都在努力,就仿佛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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