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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刚:我是一只蝙蝠

时间:2007-12-19 02:25来源:北京知青网作者:angelozh点击:817次

 

    电视连续剧《红梅花开》播映的时候,人们发现王刚“又转型”了!好人能演坏人能饰正剧能来喜剧能搞的他,演个因伤暂时痴呆后又中年红杏出墙的现下人,也成了人们关注的噱头之一。
  其实,自打1982年因播讲《夜幕下的哈尔滨》出名后,大家就看着王刚一路变换着驰骋而来。从讲小说到主持各类大型综艺晚会或专题节目,到承担多部电视剧中的重要角色,中间还“秀”过唱功,出演舞台音乐剧《音乐之声》里的上校……做这所有的一切,他都收获得盆满钵满,“听众喜爱的优秀演播艺术家”、“金话筒”特别金奖、大众电视“金鹰奖”最佳男配角……似乎只要他出了手沾上边儿,就都受关注还都能得奖!
  没有迹象表明被誉为“鬼才”的王刚今后能“安分”着不再出新奇,他还打算做点什么?有什么是他做不了的?自从和成方圆平静分手,他的生活又过得怎么样?在一部新戏拍摄刚刚结束的时候,《网乐》与王刚老师相约。
  

六十年岁月无痕
  网乐:采访你,有什么忌讳的话题吗?
  王刚:忌讳?没有。我百无禁忌,随便,什么都可以说。真有我不喜欢的,我可以不答。
  网乐:你是老手了。
  王刚:哈哈!
  网乐:你的60大寿怎么过的?
  王刚:啊?哦,还没过呢,12月才到。
  网乐:打算怎么庆祝?
  王刚:没打算。
  网乐:怎么说也是个大寿,至少家里会很重视吧?
  王刚:家人当然会在一起聚聚。我母亲86岁了。
  网乐:你都60岁了,老人家一定很高兴。
  王刚:应该!老人啊,现在已经像是我们(做儿女)的孩子了,那天我和我妹妹(歌唱家王静)带老太太去吃自助餐,我们伺候老人家吃的时候想起一个词,叫“反哺”,那感觉,真是好!你看到人这一辈子,一切就这么周而复始的,多有意思!
  网乐:你也该给自己做些阶段性总结什么的吧?
  王刚:我自己还真没怎么想过我的岁数,可能是因为事儿老连着,没顾上想。60岁,对有的人是有实在的意味,离职啊退休啊级别啊,有的因此还郁闷一阵。对我?没什么特别。
  网乐:总有人提醒你注意些什么吧?
  王刚:要说我完全没年龄意识也不对,至少从2005年开始,我注意身体了,告诉自己得悠着点了。我定了原则:每年6月到8月最热的时候,不接电视剧。那天儿燥的,炼狱似的!
  网乐:真有好戏也不上?
  王刚:不上!也斗争,今年夏天有三个组找我,其中一个角色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类似前苏联电影《办公室的故事》里男主角,看着馋!思来想去,不接,守住原则。
  网乐:以前没这么坚决?
  王刚:以前不,喜欢就一定去。还有,现在喝酒也决不喝大喽。
  网乐:以前老喝大?
  王刚:太多了!东北老家来人,部队来人,老战友老首长一起,那不是谁哄谁谁劝谁,那是抢着喝!当年下乡的时候养出了“酒习”,年轻人前途无望的状态,有的时候到水泡子里偷抓其他村老乡一只鹅或鸭子,兔子不吃窝边草,自己村的不偷,然后跑十几里夜路找朋友喝去,再跑路回来。就那样。
  网乐:最后一次喝大了是什么时候?
  王刚:2004年6月有一天,我最后一次喝大。从下午六点多钟可能是喝到了半夜一点,六七个钟头,三拨人跟我喝,好像我还自己找过车钥匙要自己开车回家,反正第二天中午我醒来一看,自己和衣躺在自己家床上,依稀能想起头天晚上八点以前的一点事儿,其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琢磨琢磨,不能再这样了,我也五十多岁了啊!
  

孩子头打小刨活
  网乐:你现在时常回忆从前?
  王刚:倒也不,不过想起来的时候就觉得挺好玩儿。
  网乐:听说你小时候淘气得没边儿?
  王刚:淘气,有名!其实也不能全怪我,按部就班地在课堂上学,我吃不饱啊!每学期最盼着发新书,
  一发下来我没多长时间就全看完了学会了,然后还把教学参考书也看完,你说我上课的时候不恶作剧我干什么啊?那时候有几个老师可能真的是拿我没办法。
  网乐:你把老师要讲的早弄明白了就给别人捣乱,这不能怪老师。
  王刚:也是,有人说我是学生把老师的活给刨了。
  网乐:管你这样的学生就得给你找点事做。
  王刚:五年级,老师让我当干部,两道杠。我就记得,别管是谁,别管比我高多少,我说什么大家都听,我一招呼所有人都跟着,男生女生都服我。呵呵!
  网乐:看来你是有点得意。
  王刚:得——意!过去靠一张嘴,影响一个班,现在靠一张嘴,影响更多的人,呵呵……
  网乐:你就没有遭受过挫折?
  王刚:当然有!但是这要看你怎么看待。我还在部队的时候,谢晋导演刚刚拍完《牧马人》,他去东北作报告。我一向是有好的报告一定会去听,地方组织的我听说了也一定去。
  网乐:在部队还去刨地方的活?
  王刚:反正能让我听就行。我很清楚地记得,谢晋导演说,对于一般人来讲,磨难就是磨难,但是对于文艺工作者,它应该成为一种财富。萧乾先生也发表过类似言论。中国文人受过多大的苦啊,但是与其被动、一片沉重,还不如面对、接受、化解、释然以至欣然。你说,这是怎么样的襟怀!
  网乐:你是随时随地在刨别人的活。
  王刚:我年纪小的时候是闲不住,什么都想试试,学什么又都很快,但也都不那么扎实,浅尝辄止。能拉二胡;还花7块钱买过把小提琴,有人大概给我说了说把位,我回家就自己琢磨着拉出了特立古的《小夜曲》(哼唱起小夜曲的旋律)全曲;喜欢上英文,听着“RadioPeking”就学开了;20岁的时候还买了部上海582型的照相机……1995年我一进《宰相刘罗锅》剧组,当即有人迟疑:怎么他又插这里面来了?
  

人一生两个世界
  网乐:也是因为什么都能,所以在别人看来是所谓的机会,都是很自然地走到你面前来的?
  王刚:其实我做事一般也没有什么选择,很随意,有时还盲目。但是一旦它搁在我面前,那我非得尽最大的努力。有的人说我有点凶神恶煞,一般那都是因为我觉得他工作做得实在不够努力。我就这脾气,接到手了,就极为严肃、严谨,必须认真。
  网乐:说来说去,你所做的一切概括起来能不能叫做:吃的是“开口饭”?
  王刚:你这是旧时代江湖的说法。我是个靠脑子靠嘴巴立足的人。有个寓言说的是蝙蝠,它飞到哺乳动物群体里面去,哺乳动物们说,你是会飞的,你是鸟啊。它又到鸟群里去,鸟们说,我们都是生蛋的啊!抛开生物学归属,我想我就是一只蝙蝠。
  网乐:蝙蝠象征福气啊。
  王刚:没错!我住楼房,但是我家里三次来了蝙蝠,都落进屋子里。很特别!我是想说,我还不想给自己找什么概括,我对未来也还无定位、无定格。
  网乐:哪一段生活是过得最好的?
  王刚:现在。你什么时候问我我都是这俩字,就是当下。今天早上两三点钟的时候,我看新闻频道,里面正讲一位河北农民的事,他的庄稼不施化肥不打农药,用家养畜禽去换生活必需品,不看电视只偶尔听广播,用淘米水洗碗擦桌子,就为表达一份对土地母亲的态度:不要再无情榨取自然资源了!我佩服这样的人,他敢于和别人活得不一样。
  网乐:你说的过得好,包括你在挫折中的时候?
  王刚:包括。
  网乐:以你现在的生活状态,一个人,肯定会有女士想进入你的生活吧?
  王刚:有,但是我会善意地拒绝。
  网乐:是因为累了?
  王刚:人啊,割断一种情缘需要勇气,可能接受一种改变更需要勇气。我现在的生活状态非常稳定,打破稳定的格局,再接受一个女人进入到生活中来,非常难!
  网乐:你刻骨铭心地爱过?
  王刚:当然!
  得嗜好意气风发
  网乐:你真不觉得一直一个人生活下去,会孤单?孤单对于一个有年岁的人来说是个问题。
  王刚:人到老,有个爱好,齐了!
  网乐:按照国际标准,你离老年还差好几年呢。
  王刚:是吗?那更好了!我在没老的时候就培养了老了以后最重要的爱好,给自己打好了底做好了事前防范。我是收藏爱好者,我有了自己的精神大花园,我永远也不会失落了。
  网乐:你自己玩收藏有年头了吧?
  王刚:小10年。
  网乐:乐趣无穷?
  王刚:这么跟你说吧,要是嫁一个收藏家,那就等于嫁给了一个吸毒者。我这个人有“考证癖”,爱查资料找文献。前几年得一贺折,是因乾隆喜得五世孙而对应御制诗的折子。我查清史稿,弄清楚几代人是怎么个关系、事情是怎么个来龙去脉,把所有能收集到的相关文字附在后面,这么一件藏品就相当完整了……美!(有点摇头晃脑)
  网乐:你业余时间全用来做这些事?
  王刚:至少我以后会找更多的时间做。为了收藏的事,我走红地毯的机会都能放弃,平常见到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跟人家“推销”收藏(这种爱好)。
  网乐:你做《天下收藏》之类的节目属于得心应手。
  王刚:原本想着是个不与世俗冲突的事儿,就是说说传统文化嘛,没想到它其实与金钱、利益紧密相联,也着实恼火过。
  网乐:以前听你说过自己脾气不好,暴。《天下收藏》里把赝品当场损毁,这主意不会是你出的吧?
  王刚:是我,我还坚持!凡事触到道德底线,过了,我见了就会火。现在在大街上看见不道德的司机,我还会下车去狠训他!
  网乐:这么多年了,你已经离不开热闹了吧?
  王刚:大部分人是离不开喧嚣的,我不一样,我能转身就跑开。
  网乐:跑回家去玩收藏?
  王刚:我已经积累下太多自己想做的。我以后也会当外公,我肯定会有教育意识,我一定会对我的孙辈讲我是历经千辛万苦才有了好生活的,得告诉他(她)成绩和钱财来之不易……
  
采访印象
  约王刚的时候,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听,短信传过去半天没见回,心说这下可能是遭拒了。半夜,王刚的短信回过来,先是道歉,告知因为正在拍戏所以耽误了回复,又说明要一周后才能见面的理由——手机上的电子文字,莫名透着温和。一周后再联络,时间地点立刻敲定——这回那电文,变成了很爽的气质。
  一件考究的黑缎子面中式夹袄敞着怀,一顶深蓝棒球帽押住眉眼,“是你找我吧?”大概总和人约见在同一间咖啡店,踏过窄窄的楼梯,王刚直接就走到了记者面前。坐定,点茶,抽上支烟,说开了。
  王刚好像习惯时不时大睁一下眼睛,使那本来就大就有些鼓凸的眼睛顿时能又圆上一圈,伴随上嘴角的一丝笑,透着有意思。于是,你总可以在王刚的神情里,还有他一举手一抬头,见一种“范儿”,这“范儿”决不叫和珅,决不叫赵如圭(《玉碎》中的角色),决不叫——它只能叫王刚!
  采访结束走出门王刚转身离去,决不旁视,双手插兜,头微低上身微前倾地健步。他那应该是在急急地回家,回到他那哪怕“什么事都没有,就泡一杯茶,叼一根烟,在那里想一点事,或者看一本书,或者有选择地看一看自己喜欢的节目”的惬意中,不用依着伶牙俐齿去抖浑身的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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