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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佈张华牵手草原的故事

时间:2015-02-21 05:44来源:北京知青网作者:angelozh点击:1806次
“他一吼,我会立时想到《水浒》中的鲁智深。脾气禀性也相似,爱好路见不平一声吼。他有句名言,天下的苍蝇我拍不死,只要有飞过我身边的,我就一定得挥拍!这份不合时宜,能有好果子吃?命运大起大落是他的宿命。”

 


现在的刘小佈

 
  在插队的队伍中,大个子刘小佈哭了。


  女朋友张华执意远行,为了追求爱情,他只好跟随插队到锡林郭勒大草原。


  在暴风雪中,他跟随牧民,心急如焚地寻找雪夜未归的张华……


  刘小佈在单位身居要职,在家心甘情愿为爱人当厨师……


  因为脾气火暴,张华送给刘小佈一个称号:野蛮老公!他的口头禅却是“找个对象不容易”。

 


 


流泪的作战部长


  北京市第六十五中学生刘小佈很担心自己无家可归。姥爷——时任水利电力部第一副部长的刘澜波告诫他:“考不上清华,你就永远不要回来见我!”


  刘小佈压力很大:“如果考不上清华,那就连家都没了。”


  刘小佈和张华高一时同桌,两人关系不错。刘小佈喜欢古典文学,张华喜欢外国文学,两人每天相互借书看。


  张华的父亲在民革中央工作,因为此出身问题,她在学校成为同学攻击的对象。每当这时,刘小佈挺身而出,为张华抱打不平,为此,他也成为同学们攻击的对象。


  还是学生的刘小佈在解放军支持下,担任了学校革委会主任。他认为自己看不清“文革”运动的方向,对运动也不理解,贴出大字报辞职了。半年时间,他泡在北京图书馆,把主要的世界名著“扫荡一遍”。

 


北京图书馆


  但是很快,刘小佈又被选举为革委会主任。刘小佈回忆说,这缘于自己坚决反对派性斗争,也不整老师和同学。他在学校威信较高。


  刘小佈还是北京市红代会委员、作战部长,但是他只履行过一次职务。“联动”组织在京以打砸抢出名。一次,“联动”出动人马,冲击公安部。刘小佈连夜行动,配合各中学的3万名红卫兵赶到天安门广场,“把‘联动’那帮小子打傻了”,然后扭送公安部。


  “文革”给刘小佈造成很大的伤害。1967年4月30日,刘澜波被周总理派人接到中南海,准备五一上天安门见毛主席。第二天,造反派闯进家里,逼迫刘小佈的妈妈交出刘澜波。妈妈从始至终不肯说出父亲的去向,被造反派整了一天,5月2日凌晨含恨离世。


  刘小佈要去锡林郭勒盟插队。

 


 

 


  “我战争年代的东西伴随你下乡,你等于学姥爷走上革命道路!”刘澜波把自己的宝贝送给了刘小佈:抗战时期的马鞑子、朝鲜战场上的炮弹箱、缴获美军的毛毯、鸭绒睡袋……


  刘澜波语重心长:“像你这个年龄,我早已参加革命,为党工作多年了,你到这个岁数了,还没有为国家和人民做任何事情,而且还看不出来有什么水平,所以很需要锻炼。既然出去锻炼,就不要惦记家,5年不要考虑回家。”


  解放军很欣赏刘小佈这位红卫兵领袖,不放他走。一位参谋奉北京军区首长命令找刘小佈谈话,让他留下来继续担任革委会主任,领导学校的“文革”运动,运动结束后送他参军、入党、提干。


  “我都快20了,一事无成,应老老实实去接受劳动改造,走与工农兵相结合的道路,去锻炼,否则这一辈子不会有成就。你这样给我做工作,不像解放军,你说的话觉悟太低了。”刘小佈去意已决,不为所动。


  1967年11月16日,400多名知青从北京奔赴锡林郭勒盟……

 


 


  “伤心着呢,可不想走了。”大个子刘小佈忍不住哭了。


  原来,张华要到内蒙古插队,但是刘小佈不想去。张华说:“我先去内蒙古,你在北京等着我,5年后咱们再见。”


  “这不是纯粹抛弃我吗?5年后还有我什么戏?哎呀,那个年头找个女朋友多难!”刘小佈回忆当年插队时的情景,“我一琢磨,不行,得跟着走。大家都很革命,我完全是被逼着走的!”


  在插队的队伍中,刘小佈在京时职务最高,但是他连小队长都没混上。“按说,我起码应是个中队长,结果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平头百姓。”刘小佈说。

 


 


  在草原上他才知道,解放军对他在运动中不配合军训团斗老师和同学,且不听招呼执意去插队非常不满意,在他档案袋里塞了一条:“此人在文化大革命关键时刻一贯右倾。”这时他才醒悟途经张家口时,军训团政委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小佈,你是一个很好的苗子,可惜了。”


  姥爷事后调侃:“小佈是去(草原)追求爱情了!”


草原大辩论


  1967年11月25日,114名北京知青到了东乌珠穆沁旗满都宝力格牧场插队。


  当地有两大派别,六一八代表外来蒙古族居多的布林队和汉族为主的基建队;八一代表当地蒙古族的3个牧业队。


  这批知青是六一八的人接来的。他们积极争取这些“毛主席派来的红卫兵”留在场部,帮助搞运动,并告知住蒙古包非常艰苦,许诺给他们盖房子住,单独组队。

 


 


  在来的路上,一部分知青就被六一八的人说动了。


  知青们分成两派,一派坚决要留在场部,一派坚决要到牧民中去。


  子夜,场部里灯火通明。两派知青已经从白天激辩到深夜,“吵得天翻地覆”。


  “我们大老远到这里是和贫下中牧相结合,我们就是住蒙古包来了,要住房子还不如在北京住,来这里干嘛?”刘小佈作为坚决到牧民中去知青的首席辩手,激昂陈词,最终大获全胜。


  知青全部下到蒙古包,刘小佈等21人到了陶森大队。


  辩论大获全胜,刘小佈在大队知青中树立起威信,成为一致公认的知青领袖。


  知青住进牧民的蒙古包,熟悉了一段生活后,和牧民一起放牧。“其实人家牧民是在教你!”刘小佈说。


  对于刘小佈而言,草原生活并没有想像的浪漫。

 


 


  “到草原上,我和别人正相反,我觉着放羊太累了,哎哟,天天在外头,一会儿渴了,一会儿饿了,老想回去,天天看着太阳怎么还不落下来!”刘小佈坦言。


  刘小佈成为当时让人羡慕的马倌,但是他还是觉着,“每天跟着马群,风里来,雨里去,不是人干的活儿。”


  “我一点儿都吃不了苦,最后到什么程度啊,所有的知青都从蒙古包搬走了,不跟我一起住了,为什么?比如大家轮着干活,今天你早起明天他早起,人家早起都有饭吃,我早起谁也吃不上饭。”刘小佈没办法,自己开始学着干活。第一次杀羊,他拿刀对着羊肚子,半小时还下不去手……


  当年12月,刘小佈被选为大队生产班子负责人。


  因为经常开会,刘小佈开始放牛。他很喜欢放牛这个活儿:“早晨起来,‘啪啪’两鞭子,(牛)伸个懒腰就起来,走了。等到晚上,‘哞——’(牛)排着队自己回来了。”

 


 


  当时,牧主、富牧不允许放牧,只能干杂活儿,队里的脏活累活全是牧主子弟干。在放牧中,如果有人想回蒙古包喝茶,经常让牧主去替换看着牲畜,喝茶人什么时候回去,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刘小佈对此很有意见,一直抵制,一次都没用过。有人让牧主或者牧主子弟给他干活,他始终坚持付钱。


草原上的爱情


  在邯郸工作期间,刘小佈和张华结婚。孩子出生50多天后,他回到北京,有了自己的家。


  前不久,刘小佈看完《蒙古秘史》,发现蒙古人在700年前就对放牧生产进行了总结,比如牧民冬季放牧,要顶着风走,顺风回来。


  刘小佈至今清晰地记得他插队时和张华的一些故事。


  1969年,满都宝力格的冬天。


 

 


  “张华早晨起来放羊,非常豪迈的拉着马顺风出去了,我的建议人家理都不理。”刘小佈说,“我把马给她备好,她舍不得骑,牵着马走了。”


  傍晚,一场暴风雪席卷大草原。气温骤降,零下40多摄氏度。


  “那温度,就是你只要把手伸出去,一瞬间手就冻僵了。你碰一下马绊子,动作不快点儿,手就冻坏了。那天晚上是我们遇见的最大的一场雪。”刘小佈回忆。


  刘小佈烧好奶茶,天已经黑下来。张华还没有回来,他急了。


  走出蒙古包,知青们一动不动,没有人想去寻找张华。


  “人家肯定不动,又不是他们的女朋友!”刘小佈跨上马,风雪肆虐,近在咫尺却看不到马头。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出去就被扑天大雪赶回来,怎么办?”刘小佈想到了牧民,跑到旁边的蒙古包求救。


  “张华往哪边走的?”牧民问。


  “南边!”刘小佈说。


  “那可坏了,只有顺着风才能找到她!”牧民说。


  陶森队所有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出来了,100多人,骑着马分头去找张华。


 

 


  刘小佈分不清东南西北,他紧跟着牧民。


  终于看见羊了,刘小佈对它们憎恨至极:“羊有一个外号叫‘小市民’,一是不正眼瞧人,老是瞥着你,只用余光看你。第二个呢,它们全部卧在地上,没有一个站起来的,多可恶啊!”


  张华声嘶力竭地赶羊群,2000多只羊,没有一只理会她。最后她没辙了,干脆就和它们在这里过夜吧。


  “我也没有办法啊,打也不动,踹也不起。”刘小佈对“小市民”无可奈何。


  牧民很聪明,上前把几只羊拽起来,然后轰着这几只羊走。一看有几只羊走,别的羊伸伸懒腰,一个挨一个地站起来了,但是不肯迈步。牧民拳打脚踢,赶着前面的那几只羊一走,羊群一起走开了。


  “不管怎么说,我救了你(张华),我走到哪里都这么说。”刘小佈笑了,“实话讲,是人家牧民救了张华。”

 


 


  在刘小佈记忆里,张华招狼。


  张华放羊时,很多时候狼就在她两丈远的地方。张华走一步,它跟一步,“跟绅士似的”,就是不靠近。一开始,刘小佈以为是狗,仔细看才分辨出是狼。


  “狼和狗一样都是靠嗅觉,它们只要一闻气味,就能分辨出放牧的是男是女,更能分辨出危险程度,情况不妙立马就跑。”刘小佈说。


  张华下夜,她的声音特别尖,喊一夜吓狼,第二天发现一定有羊被狼掏掉。


  “我呢,只喊两声,告诉狼‘我来了’,然后放开大睡,从来没有出现狼吃羊的事儿。”刘小佈说。


  “当时,我们队有一个笑话,只要是张华放羊,狼准来。”刘小佈说。


  前些年,张华写作了长篇纪实小说《羊油灯》,描写了她和刘小佈插队草原的故事。

 


 


  “她运用俄罗斯文学手笔,描写的草原和人物关系比较真实,也比较美,缺点是思想深度不够。”刘小佈非常支持张华的写作,但是要求却高,“这样丰富的人生阅历,是我们这一代人用血和生命的代价换来的,理应写成《静静的顿河》那样水平的作品!”


  事实上,这部作品在社会上反响不错,尤其是在当年插队锡林郭勒大草原的知青中。


野蛮老公


  女儿留学美国,铮铮铁汉刘小佈一提及,却也柔情似水:“我们那个小家伙……


  但是,张华还是毫不客气地送给了他一个称号——野蛮老公。


  张华文笔果然美,美得纯粹。在波澜不惊的文字里,她写出了心目中的刘小佈——


  网上读到篇《漂亮老婆》,那真是实打实的完美。俺若是男儿,必得变做孙大圣,上天入地,不为造反,只为将他的漂亮老婆搞到手!无奈造化弄人,再做此想,就有断袖之嫌了。


  感叹之余,只好失落着说说俺的野蛮老公。

 


 


  老公拒绝对我说他的体重。我若嫌他胖,他立即反驳,胡说,我这是壮!


  我为减肥狂,除了麻秆儿,看谁都动员人家减肥。莫非他真是壮?那就将他定为高大威猛一类吧!典型的东北大汉,同样的说话高声亮嗓,似乎跟谁都在吵架。


  陌生人看到他,有的说他是体育教练,有的说他是警察,还有背地里说他像黑社会的大哥。叫他大哥的还真大有人在。总之,儒雅二字,就是冲他打十万八千个滚儿,也落不到他脚下。


  老公以毁书为乐。右手拿笔,左手按笔记本,一边读,一边写笔记,更喜好在书上用彩色笔画道道,在自认的重点页折角。一本书读下来,简直惨不忍睹。读书的速度又快,多年来,被他蹂躏的书不计其数。我批评他,他却反唇相讥,说我读书是老熊掰棒子。每遇精彩情节必手舞足蹈,他都要大叫着对我述说感想。有时我正在做别的事,便有些心不在焉。此时,他定会勃然大怒,往我头顶扔没知识没文化的帽子。近日,老公的眼有点花了。每晚戴副100度的老花眼镜看书,我看着颇为好笑,像从哪儿赁来的,与他丝毫不搭界。


2011年在“《中国知青史》新书座谈会”上,左起:定宜庄、刘小萌、刘小佈、关纪新、史卫民。杲文川摄


  但老公挺有派。工资虽然不低,离富翁毕竟遥远。可无论跟谁吃饭,服务员总走到他跟前结账。这似乎成为大哥的习惯,从赚40多元就已经养成。


  我没敢当面对他讲,他一吼,我会立时想到《水浒》中的鲁智深。脾气禀性也相似,爱好路见不平一声吼。他有句名言,天下的苍蝇我拍不死,只要有飞过我身边的,我就一定得挥拍!这份不合时宜,能有好果子吃?命运大起大落是他的宿命。


  俺跑题了。夫妻嘛,过的是日子。应当说的是他和我如何过日子。

 


 


  老公脾气急,简直急到了登峰造极。举个例子。如果他叫我吃饭,第一声是你过来吃饭。3秒钟之后是你还不过来?再过3秒则成为狮子吼,你过来不过来?其间必夹带国骂。


  将他定为野蛮老公不冤枉吧?


  他对我的评价是贤而不惠,懒得简直长了绿毛。他常质问我的一句话是:你是这家里的人吗?我则嬉皮笑脸引用作家昆得拉的书名:生活在别处。也举个例子,他若不回家,我基本不点火做饭。有次他出差回来,一推门,我正就着一根生黄瓜啃半个凉窝头呢!他当时的眼泪差点没下来:真不知道离了我,你怎么活!


  可俺这懒是他逼出来的,他翻译成是他惯出来的。小时候,俺也是大院里拔头份的能干姑娘,做饭,没一样拿不起来的。可自打跟了他,干什么都受踩毁。动不动还挨一顿吼,你这干的什么屁活儿?真笨!保不齐又捎上国骂。


  动辄得咎,俺只有躺倒不干,甩着手看他显摆,安做我的绿毛龟。因此,他逐渐练成里里外外一把手。买菜,做饭,甚至包括洗碗……除了不会生孩子,几乎包揽了全活儿。

 


重返内蒙古与乡亲们在一起


  千万别误会,以为我主外。老公有句名言,男人是来创造这个世界的,女人是来装饰这个世界的。我是常往外跑,只负责消费,如遍地旅游、逛商店、看演出之类。有他的超强自尊心在,有一天若混到我养活他,他就是上吊将绳子迸断,也会继续搓根粗的,把脖子套上去。


  看透他的朋友对我说,你就忍着吧!他其实最在乎你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别人谁敢说你一个不字,他跟谁急!对你吼,不过是他的一种说话习惯。你知足吧!


  我跟他结婚时,正是他最落魄的当口。有人说,我有眼光,挑了支潜力股。但既然找了支股票,又具有好打不平的野蛮性格,有涨有落是一定的。在接受他大涨的时候,说不定哪天就一落千丈。找这样的老公特别要有心理承受度。还得随时将游泳圈套在脖子上,把降落伞扛在肩头,一旦他掉进水里或落入悬崖,你得赶紧将游泳圈或降落伞投过去。


  熊掌我所欲,鱼亦我所欲,二者不可得兼。俺只有抱着熊掌啃。说不定那大掌什么时候就对你挥舞一下,因伤不着皮肉,忍着。这就是我的命。知不知足已经过了大半辈子。我们似乎已成为一对连体人。他的左手割破了,我的右手会疼;他栽倒了,摔伤了腿,我的腿也会流血。


  抒情一把:手牵着手,就这样走到黄昏,脚踏满地的落叶……


  “她这么写是在埋汰我。”有些愠怒的刘小佈话锋一转,“找个对象不容易!”
 
 


 

 

        原文题目:《刘小佈张华牵手草原》  2008年10月6日载于《内蒙古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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