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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广州老知青回忆下乡往事--难忘的农村文化与生活见闻(一)

时间:2014-06-02 12:25来源:北京知青网作者:angelozh点击:9678次
当年我们下乡都是年仅十八岁左右,经过农村文化与艰苦朴素的生活磨练,造就成工人干部、中专生、技术员、大学生,大学教师,硕士学位研究生、及环保高级工程师。当年知青们在农村文化与生活中是如何度过他们的那一段青春?现代的年轻人又会是怎么想象呢?

 


 
 

一位广州老知青回忆下乡往事

 

----难忘的农村文化与生活见闻(一)

 

 

  我的桌子上摆在一张彩照,那是女儿在七岁那年跟我回到我早年插队落户的山村,与一同回乡的老知青老莫的儿子小莫站在村中旧祠堂前的留影。刹那间,东莞大岭山农村生活的一幕幕再次萦绕在我的心头。女儿那天真烂漫的笑容表明她肯定一点也不知道父亲当年在此地的农村生活,让父亲刻骨铭心的农村文化,正是这个梅林村古老的祠堂前,见证了我在农村岁月担当过的职务与历程:辅导员、通讯报道员、民兵班长、大队知青三结合领导小组委员、糖厂季节工人、民办教师,工农兵学员……

 

      如今女儿在澳门科技大学读书,三哥的儿子在英国留学,当年一同落户梅林村的老知青老莫的儿子小莫已在法国留学,他们都是大岭山梅林知青的后代,现在又是“洋插队”,所受的是与我国不同的西方文化体系教育,离乡背井远离父母,仿佛与我们老知青当年一样。当年我们梅林知青下乡都是年仅十八岁左右,与他们一样---一个个涉世未深的中学生,经过农村文化与艰苦朴素的生活磨练,造就成工人干部、中专生、技术员、大学生,大学教师,硕士学位研究生、及环保高级工程师。当年知青们在农村文化与生活中是如何度过他们的那一段青春?现代的年轻人又会是怎么想象呢?还是让我以一个老知青的角度细细道来吧。

 


 
 

    第一章 四十年前,初踏东莞农村的土地

 

  一九六八年十一月五日,广州市东教场体育场红旗招展,鞭炮锣鼓喧天,几百个头戴柳条安全帽,手里拿着红白相间的水火棒的工人纠察队员如临大敌般包围了会场,这正是市革委会组织万人大会欢送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场面。

 

      台上的领导人轮番地讲了“上山下乡”伟大意义后,大家高呼口号,紧接着数千知青胸佩大红花,带着水桶、棉被、衣物等行李,怀揣每人必具的红宝书—《毛主席语录》,浩浩荡荡地奔赴我国南方的鱼米之乡—东莞,走上了一条艰辛、欢乐和至今让我一生一世都难忘的历程。 “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歌声随着解放牌汽车飞奔。

 

      当时,我们这群中学生,有高三的,也只有初一学历的,年纪大的二十岁左右,年纪小的才十五六岁。 眼看汽车穿过一个又一个城镇和乡村,离广州市越来越远了,有些女生开始哭泣,男生们多是心情沉重默默地看着车外的景物忽闪着后退,前境是那样的令人迷茫:远离父母、亲人和老师,将要扎根陌生的农村社会,一辈子孤独面对柴米油盐,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艰辛劳作,以及思想上、生活上、体力上、语言上的各种锻炼和考验,心中尽是说不出的滋味。

 


 
 

      我们的落户的地方是东莞大岭山公社,这里接收的第一批知识青年是来自广州华南师范学院实验学校初、高中学生,包括部分跟随他们的弟妹共有149人,随后又有十几批广州市或东莞城的知青陆续到达。知青们当晚就住在公社会堂两边的阁楼上,男女各占一边,因为来的多数是我三哥学校的校友,大家彼此之间很熟,晚饭后,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我三哥偷偷地指着两个穿着旧军装的校友说:“他们是主义兵,不要跟他们讲话。”文革中的广州市“主义兵”,全称是:“毛泽东主义红卫兵”,属东风派。我哥哥在学校时参加的是红旗派,组织名称是:“广州市井岗山兵团”,他们两派在学校武斗过,虽然如今大家都下乡了,但彼此心中还是不和。在公社总部,当天晚上还有文艺节目观看,粤剧比较多,讲的是东莞话,知青们听不大懂,只注意到演员们有一个特点:满口金牙。据说东莞产糖,东莞人爱甜食,炒菜放糖、煮狗肉放糖、下午点心是“糖不甩”(一种用糯米粉汤丸煮糖胶的东莞地方点心)。糖吃多了容易有蛀牙,我也不例外,下乡不到一年就坏了一只大牙。

 

    “同志们啊,你们好啊,你们辛苦了”!

 

      下乡那年,我刚十八岁。我三哥二十岁,是华实高中生,一起分到梅林村插队的还有他要好的同班同学伍乃仁、莫乃光。我和三哥分到邝屋生产队,小伍和小莫则分到叶屋生产队。过了几个月又来了四个女知青,小高和小陈到了邝屋,司徒彩和小何到了叶屋。叶屋四个知青组成了知青户,共同在村里的一所旧房子里吃和住,我们邝屋的的四个知青则安顿住在村头荔枝园中的老榨油房的两头,男女分开各自吃住。

 

      在农村,两人合伙总比一个人好,收工后,一个人煮饭,一个人可以给自留地淋水和收菜回来。下乡不到一年,村干部为了改善知青们的居住条件,几个女知青又搬到村里的更大和更好的空屋里居住了。梅林村总共是八个广州知青,第二年,来了一位来自惠州的回乡女知青邝焕英,她落户住在她二叔邝权家,当时称为投亲靠友,第三年,有个原先插队落户在其他公社名叫雪如的莞城知青,在嫁给我们梅林村的退伍军人泽轩后,也在梅林叶屋居住和参加生产劳动。

 

      那年第一批知青刚到梅林村的村头,小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齐唱着: “同志们啊,你们好啊,你们辛苦了”!在夹道欢迎中,我们首批知青到了村里的祠堂里,围在一张旧乒乓球台坐下,村干部分别介绍了每一个干部让我们认识,傍晚和村干部们一起在晒谷场里围成一圈吃饭。那在年代的物质生活都很匮乏,粮食猪肉糖油一律凭证供给,我们初来乍到,除了铺盖就什么也没有了。顷刻之间,只见乡亲们就你一碗糖,我一碗油地送上门来,有的小学生还送来几捆煮饭的松枝,住的虽说是泥砖屋,但屋内的木床、书桌、锅、盆、碗筷却样样齐全,这使我们的心感到温暖如春,时至今日依然历历在目和令人难以忘怀。

 

      而在四十年前,很奇怪的是:四周是山的大岭山公社梅林村生产队所有山林却连一棵梅树也没有。据老农讲,几百年前这里一带就因生长着梅树林才叫梅林村的,当时有一条黄沙铺面的公路由村里的山地穿过,从梅林村的西面到莞城有十六公里,从村东到公社总部只有五公里。我们公社与长安公社相连,过了长安公社就是宝安县了,过了宝安县就是香港。一九六八年我们下乡时梅林全村男女老少也只有2百多人,分属邝屋和叶屋两个生产队。邝屋和叶屋之间有两个大鱼塘,鱼塘之间是塘基,一条长长的塘基把两个自然村连成一体。邝屋在塘边这头长了一棵三人合抱的潺槁树,树冠像把巨大的雨伞遮蔽夏日的阳光,邝屋的村民都喜欢到树下乘凉。叶屋有一间古色古香的祠堂做梅林村的队部和会场,祠堂前有几棵合欢树,树上经常开了许多白绒球状的花朵,开花后就结了许多豆荚。叶屋祠堂门前的对联:“宋室名臣,南阳衍派”,表明该村村民的远祖来此地定居的年代应是宋朝,传宗接代地继承着名臣祖先的农耕社会文化生活一直演绎到今。

 

      学习“节气农谚”与浓浓的乡情

 

      刚下乡那年头,全公社也只有几部汽车,耕田耙田全靠耕牛。我们邝屋和叶屋的四个男知青,个个对使牛很感兴趣,这可是一级劳动力的活啊!经过老农的指点,我们也似模似样地右手扶犁,左手拉牛绳,吆喝大水牛前进。初次驾驶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一种成功感不禁油然而生,我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我在使牛犁田中,边走边学背诵老农教的“节气农谚”: “雨水人来抿,惊蛰到春分;清明谷雨立夏田-工-紧。”…… 我那些蹩脚东莞话引来田间劳动的村民们一阵笑声,东莞话“人来抿”的意思是:“人们要忙了”。我记得老农教的农谚还有许多,如:“白露白茫茫,秋分定米粮。”其含意是在“白露”时节,广袤的田野刮起了一阵阵的寒露风,对灌浆期的水稻会有不利的影响,“秋分”时节方能看出水稻的收成如何。

 

      那时大岭山的村边到处是果林,树丛,鸟很多,到了夜里鸟儿早已归巢,邝屋的几个青年:鸿光、鸿轩、阿牛、阿庆、旺枝等人就喜欢带我俩兄弟去用火药枪打鸟。每次总能打下几只又肥又大的斑鳩,回来时顺带地在自留地里拔几根葱,回到我们宿舍—队里的老榨油房,拔毛、开膛、下米、煮鸟肉饭,那叫一个香啊!在农村,我们知青平时的伙食就是炒点青菜送白饭,变得都很谗,特别是想吃肉食,有时连村民要扔掉的“瘟鸡”(现称禽流感)也敢拿回家宰来吃。水稻收割时,十几个村民喜欢从四面八方朝着稻田的中心位置割稻子,割到只剩一小块稻子时就有几只田鼠跑出来,大家用镰刀一阵追打,最终把这些专偷吃庄稼的田鼠消灭掉,我将这些死田鼠用稻草绑好,拿回去剥皮、开膛、煮田鼠汤,增加营养。听村民说附近农田里的田鸡很多,我在晚上跟着鸿光去田里捉田鸡。身上背了个田鸡箩,一手拿电筒,一手拿了个用来捉田鸡的田鸡笠,我们沿着田埂走,电筒专门去照田埂流水口的地方,大田鸡特别喜欢蹲在那里,发现了田鸡就用笠仔猛然地罩上去,只要把田鸡罩住了,再伸手把它捉出来放进田鸡箩里。

 

      我学会了捉田鸡后,常常结伴去捉,从此宿舍厨房里多了个鸟巢般的田鸡笼,专放捉到的田鸡,使我们每天可以宰几个田鸡做菜改善生活。有一天晚上,我在田边看到草丛里有一只水鸟,马上把它捉进田鸡箩里,回来一看这只水鸟的翅膀里还护着几只小水鸟,可惜都死去了。我三哥连夜把水鸟拔毛、开膛,再用些盐掩抹鸟肉加以保存,留到第二天做菜吃,第二天我吃饭时又想起那些死去的小鸟,它们肯定是在窄小的田鸡箩里给闷死的,心里感到有点难受。有一天晚上,我走到连平村那边的田里捉田鸡,忽然我发现田埂前后左右都有四五条毒蛇—金环蛇!给它们咬了就有中毒死亡的危险,我在大吃一惊之时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居然让我逃过一劫,也许是我在中学时的田径队训练救了我一命,我是我校的60米短跑冠军啊!

 

      第二天,我给村里人说了这件事,大家都说我笨,连发财的机会也放过了,因为梅林村的老农都很会捉蛇,一条金环蛇能卖2元钱呢!我想想自己也是太没胆识和经验了。晚上我又到了那块田里,这次我手里多拿一根竹子,很快我就发现了一条很大的金环蛇,我用竹子打过去,结果用力过猛,竹子折断了,可那条蛇也怕人,它在犁耙过的田里拼命地逃,我哪肯放过它,赶上去用田鸡笠猛力插过去,把长长的蛇身压在泥水里,蛇身虽然动不了,可蛇的头还在张大嘴巴,我用电筒用力敲打它的头,然后趁它昏沉时用手捉住它的头颈部,一条大毒蛇就这样让我活捉了!一听我说捉住了条大毒蛇,鸿轩马上走了过来,他怕我不小心给这条毒蛇咬了,帮我用小刀把蛇头割掉,回去后我三哥用这条毒蛇煮了蛇汤,味道真鲜美!回广州探亲时,我告诉妈妈这件惊险的趣事,她听了心里很担忧,叮嘱我再也不要去捉田鸡和蛇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捉田鸡和蛇了。

 

      那时我插队东莞大岭山公社大地大队梅林生产队,现在公社改为大岭山镇,梅林生产队也转变为管理区,之后又转叫村委会了,村委会就在村头。这里的民风淳朴、对人热情好客,如今离开梅林村虽已有四十年了。每到荔枝成熟时节,梅林村的干部还打电话来请所有的知青回村吃荔枝,你可以体会那浓浓的乡情吗?

 

      听老农讲他们过去的故事,百花洞大捷

 

      刚下乡时正碰上秋收时节,每天是割禾打谷和准备冬季种植,简直是累得直不起腰来,刚刚离家的孩子从未受过如此的劳累,满身大汗地回到家就倒在床上,一旦躺下便不想起来,但想想要吃饭,要洗澡,不得已还是要起来到山坡下的水井挑水,以及给自留地的菜浇水和施肥,非忙到天黑才回家煮饭不可,遥想那些留在城里继续读书的同学,命运如此不同,心里总不是滋味。

 

      文革时,能否有资格继续上学读书,讲的是阶级成分,只有“红五类”子弟才有继续上学读书的机会。那时我父母虽然是大学里的资深教师,但我父亲被打成所谓的反动学术权威,他和母亲以及全院大部分教职员被赶到英德茶场,---一间由原来的劳改场改成的“五七干校”里劳动和学习,我、三哥和姐姐下乡当知青,在广州市只剩下一个正在读初中的弟弟。刚到新居,每到晚上我们知青房里就热闹非凡,也许是怕我们知青寂寞想家,队干部一致决定把队里唯一的一部上海红灯牌收音机放到我们房间来,听收音机广播、喝茶、抽烟、聊天,谈天下见闻,谈地方民俗,但我们最爱听的是当年抗日救亡打日本仔的往事。

 

      那是在一九三八年,万恶的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践踏上中国华南的土地,日本鬼子到处烧杀抢夺、无恶不作。 “宁愿抗日死,不作亡国奴!”,由曾生、尹林平、王作尧、邬强等共产党员领导的抗日游击队,与张英同志领导的“东莞抗日模范壮丁队”抗日武装合作,成立了“东江抗日游击纵队”,利用大岭山的天然屏障有利地形,建立我党领导下的抗日游击根据地与敌展开长期斗争。我们村的邝枝叔、灿叔、皮红叔和远叔的哥哥等一批爱国青年积极参加了游击队和民兵与日寇进行了英勇战斗,其他村民也积极支援前线,救护伤员,送粮送水,村里的远叔的哥哥(邝佳)就是在一次与日本鬼子的战斗中光荣牺牲的。

 

      灿叔当时是一名东江纵队的秘密交通员。那时是敌强我弱,鬼子经常来扫荡清乡,他在日军、特务遍布的地区,来往穿梭,传递游击队的情报。他胆大心细,善于随机应变,数年间竟没有出过任何差错。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个衣衫褴褛的农民身上,竟藏有游击队的情报机密! 我问灿叔:“你怎么才能不让情报给鬼子们搜出?” 他说:“把情报卷在纸烟里,拿在手里,遇到危险就装着抽烟,把情报烧掉。” 一九四零年十月,曾生带领的广东人民抗日游击队第三大队挺进大岭山,在大岭设立大队指挥部,使大岭山成了指挥华南抗日战争的中心之一。梅林村、百花洞村、太公岭村、大环村、大沙村、大王村等都是东江游击队堡垒村。现在成为革命老区了。著名的“百花洞大捷”就在我落户的大地大队的百花洞村附近打响。

 

      那是在一九四一年六月十日,盘踞在莞城、虎门一带的日本“王牌军”南支派遣军中的精锐部队六百多人,分两路偷袭大岭山百花洞“马厅”---东江纵队分队司令部,鬼子的如意算盘是把东江纵队指挥部一举消灭。鬼子们没想到一进到大岭山就被警惕的民兵发现了,东江纵队的领导邬强和谢阳光等同志一接到敌情消息就马上组织部队和附近各村的民兵紧急集合,埋伏在山上树丛中,故意诱敌进入“放坑尾”的山地并包围了敌军。东纵游击队战士和民兵不畏强敌,与敌军血战了三天三夜,击毙日军五十多人,敌军的指挥官长濑和他的战马也被击毙,还缴获一大批武器弹药,连日军总司令也不得不承认“这是登陆华南以来最大的惨败!” 我问旺枝:“被包围的日军是怎样逃跑走的?” 他说:“是用烟雾弹掩护,突出了包围圈,顺着山沟逃回虎门桥头的。”

 

      据史料记载,曾生原就读于中山大学,王作尧、邬强等人原本也是一群爱国青年学生,建立武装斗争必须要懂军事,为更好地发展和壮大抗日武装力量,中央派了军事干部尹林平到来帮助加强武装抗敌的斗争工作。百花洞战役时参战民兵们大多数还是用土枪土炮、大刀长矛、麻缆(长竹担)和锄头,能对付日军一支武器精良的部队实属不易。百花洞战役后,缴获的日本鬼子大批武器弹药用来武装了我军的参战部队,又煮了几大锅马肉作庆功大会,村里几个老农说就那时吃过马肉,真好吃! “百花洞大捷”使日伪军闻风丧胆,狠狠地打击了日寇的嚣张气焰,大长我抗日军民的斗志和必胜信心,很多大岭山青年纷纷参加了东江纵队和民兵队。

 

      东江纵队在抗战中不断发展壮大,在东莞、九龙一带接连打了许多胜仗,并建立了地方政权--东莞抗日政府,我们梅林村的邝枝同志担任了第一任县长,他的警卫员邝景就是我们村大队干部邝全的哥哥。说起抗日年代,老农们就有许多有关游击队的传奇和惊险有趣故事。

 

      老农皮叔叹息地说:“邝景少年时就参加了游击队,做警卫员时枪法就很准,人也机警,只可惜的是没有文化,字也不识多个,解放后做不了大干部,只当了个莞城一个街道办事处的干事。” 梅林的生产队长,老贫农邝来叔还带我们全队所有知青到了百花洞村附近的马山、水廉山等当年游击战场,缅怀革命先烈。莽莽林海的群山记录着当年的鞋岭战斗、大王岭伏击战、黄潭战斗、大环战斗、大石板夜袭、百花洞大捷等二十次大小战斗,记录着击毙击伤日军长濑大队长及其日军六、七十人和粉碎万人大扫荡的战绩,记录着华南抗日史上最为辉煌而奇特的业绩,使我们知青们受到了深刻的爱国主义教育,逐步树立了扎根农村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的理念。知青们望着重重叠叠的大岭山山峦,不禁想起过去无数的革命先烈在艰难困苦中与日寇和国民党反动派坚决斗争壮烈情景,许多爱国青年为了我国的解放事业流尽最后一滴血,长眠于大岭山上,他们连新中国都没有看到!比比过去,想想现在,今天,我们还有什么困难不可克服?大岭山呀,可爱的故乡。游击队的摇篮,革命者的锻炼场(引自《大岭山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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