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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黑骏马(上)

时间:2008-11-10 03:02来源:北京知青网作者:angelozh点击:1005次

             

                            (一)

其实这马并不是黑色,是酱紫色的,比起其他放牧的坐骑也不能算精神,叫“方块”就可想而知了。但在我心中方块永远是骏马。他该长得非常精神,因为养马场放牧的坐骑都是俄国顿河马的种,直接从军马场里作为战马的小马驹子中挑出来的。可方块不知为什么长大之后(比起其他作为坐骑的马)越来越其貌不扬,主要是脖子和腿相对短,身腰相对粗。比起一般拉车的马当然是没的说啦,像模像样的,可和别的坐骑站在一起就显得是个“五短身材”。但方块聪明,非常聪明。聪明就在于不表现出来,或许我们可以说是他性格有些内向吧。方块忘乎所以时才会把顽皮相露出来。他摇头摆尾又蹦又跳,然后撅起尾巴,跺着蹄子,晃动着脖子,脑袋扬得高高的,龇着牙朝天无声地笑。身上缎子一样闪亮的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时我可能正气得半死,这家伙又把咱给治了,让我龇牙咧嘴地爬起来,带着一身的泥水粪尿尴尬。

我调到农场养马场是在1970年春。那时农场,不要说农场,全国都强调“阶级路线”。原来放马的放牧员中有几个是“农工子弟”,也就是刑满就业的农工的孩子。你想想,这些放牧的马以后都是各个分场套车用,怎么能让原劳改犯的子弟去放呢?他们要搞些“阶级报复”怎么办?好了,不说这些既无聊,又荒唐的事了吧。反正农场领导那时决定,从各个分场抽调“出身”好(我父亲是工人,当时在中国大陆属于“领导阶级”),表现好,又会骑马的“知青”替代这些“农工子弟”。我那时正好在一个分场喂马、放马,就这么被挑来了。

到放牧队报到后休息了一天就去放马了。我负责放牧小马。这些小马有些是农场养马场自己繁殖的,有些是从军马场调来的。军马场养的马被当时的骑兵部队挑选后,剩下的就都输送给周围农场。我放牧的两岁左右的小马到时候各个分场就来挑选,挑些儿马(公马)回分场骟掉,养到三岁左右就训练着套车。我那时在分场喂养、放牧的就是从养马场赶来的马和套车的马。马群中的骒马(母马)成熟后就赶到母马群中,留着下驹。

在分场放牧时,加上套车的马,最多也就几十匹,现在要放牧一百左右。嘿,真挺兴奋。放牧的马群分母马群和断奶的小马驹群,还有两岁左右的小马群。这些两岁左右的马的个头儿和成年马也差不了太多,一跑起来真有气势。带劲!

大清晨六点钟我去马舍时,和我一起放马的小李子已经将两匹骑马都备好了鞍子。要放牧的小马都从马舍中被赶到了马圈栏里面,小马们在里面嘶叫着打闹,不是竖着站起来面对面用前蹄蹬踏,就是尥蹶子,相互咬来咬去。一匹匹都急不可待地要冲向大片大片草甸子的鞑子河谷。

圈栏的门一拉开,小马们便蜂拥而出,我后面压阵,小李子在边上呼喊着,引导着马群奔向远方的草甸子。到了地方,我俩下马,把马嚼子拿下来,松了马肚带,再把缰绳拴到坐骑的一条前小腿上(有时马会淘气,不让我们再抓住它,但由于缰绳紧紧拴在前小腿上,马要逃开只能低着头三条腿蹦,我们会很容易抓住它,胡乱大骂着重新骑上去),然后让它们自己找些草吃,休息、休息。

马群散落在浓雾升起的河谷之中吃草,五月的草甸子野花竞放,白的、紫的、黄的,一片一片,红色的花特别醒目,但很少,星星点点。带着露水的草长得快极了,现在到处已是深绿色。我俩在个相对高的坡上坐着抽烟、聊天,驱赶着蚊子、小咬和瞎虻。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我们只要看着马群就行了。到十点多钟再把马群归拢赶回去。这时我们先要遛遛坐骑,然后回宿舍吃中午饭、休息。赶到马舍里的小马由喂马的添精饲料喂,让它们吃上一个中午。到下午两、三点我们再去把马群赶到草甸子里吃草、饮水。傍晚马群赶回来,再遛好我们的骑马,这一天的活就算完了。为什么要遛马呀?就是跑得出汗的,挺累的马要牵着走上半个钟头左右,消消汗。这是规矩。每次放完牧,这骑马还得特地给找个乾净地方让它们打滚儿呢。为什么?让它们舒服舒服呗。这也是规矩。你看我这如数家珍似的讲怎么放马、养马。那是咱过去的日子,点点滴滴都沉淀着个人情感,别人怎么会感兴趣?打住吧,人家要看的不是这些。

在坡上坐着聊天时我问小李子,坐骑中怎么有匹马那么难看?刚来养马场报到后的那天傍晚,我就到马舍看了看,放牧用的骑马有十几匹,还没有开始喂,头都被缰绳高高地拴在槽头,仔细看过之后就发现了方块。他的其貌不扬在一群“美男子”中特显眼。

小李子说那马叫“方块”,和别的骑马都是一个品种,不知道为啥方块长成那个样子。其实方块很好使,跑起来非常非常稳,也快,善解人意。但方块有个最大的毛病--“溜缰(当地读GANG)”,没人能板得了这毛病,所以没人愿意骑。“溜缰”的意思是说马在你牵着走时忽然猛跑,用此方法摆脱人的控制。很少有马能想出这种方法,所以我认为这种马比其他马聪明。过去在连队我曾碰上过这样的骑马,觉得自己有套方法整治。

 “对付溜缰的马咱有办法。”我颇自负。

 “不就是捉到(马)后狠狠地抽嘛。没用。你稍不留神方块就又溜缰了。”

 “你到时候看我的。”

 说了就得露一手,否则就是吹牛。上午放马回来,把遛好的马拴在槽头,便看了看边上的方块。这家伙冷冷地瞟着我。咱想了想,把方块的缰绳轻轻松开,想着在缰绳上打个结实的套。可我还没动手,方块就猛地后退。那我哪儿还抓得住缰绳?这家伙一下子就成溜缰成功了!躲在骑马们的屁股后面,伺机冲出马舍。真没想到方块眼睛会这么贼,看见我解缰绳先不动声色,见解开了,立刻就把我摆脱了。幸亏喂马的老六正好赶到,及时地把门都关上了。我很气恼,钻到方块躲的地方,抓住缰绳往槽头拖。这家伙就是不走。单凭一个人的力气去拖马是妄想。我和方块在骑马的屁股后面一折腾,那些马都不耐烦起来,又是嘶叫,又是使劲用蹄子跺地,还不断地放屁。我揪着方块在一大片马屁股的后面真是狼狈不堪。

 老六见状摇着头乐了,“我看你还是别和方块较劲了,人没牲口有劲。”说着解下一匹骑马绕到我这儿来。他把这匹马的缰绳拴到方块脖子上后,这捣蛋鬼立刻顺从我了。为什么呢?“这家伙觉得跑不了了。”噢,方块见自己和一匹不会遛缰的马拴在一起,知道自己无法逃了,所以暂时投降了。“这家伙有机会还是要溜缰的。”老六说道,透着无可奈何。

 啊哈,原来是这样。我的恶招还没使哪。下午放马前,咱又来收拾方块。先按照老六的方法把方块带出来,然后用一条长长的缰绳拴到方块的脖子上,系了个死套(活套容易把马勒着)。缰绳的另一头紧紧地拴在马舍门边上的一根非常结实的马桩上。我的用意是,到时候我就牵着方块往外走,这家伙一见有可乘之机肯定溜缰。我就来个顺水推舟,让这捣蛋鬼猛跑。正高兴呢,忽然,拴在马桩上缰绳一下把这家伙拽住,您就来个大跟斗吧。哈!

 我紧张地,又暗自得意地把方块的缰绳解下来。嘿嘿,老小子,根本没注意到还有条缰绳在您的脖子上拴着吧。跑呀你,怎么不跑呀?猛跑呀你!怎么……方块老实得不得了,看都不看我一眼。装孙子那吧?我牵着方块一步步走出了马舍的门口,怎么,这家伙就那么慢慢跟着我。怎么不溜缰了呢?我都走过那个拴着缰绳的马桩子了。方块站住了,朝我看了一眼,眼神中全是讥讽。怎么回事嘛?我的脸“腾”的红了,气愤地转过来,照方块就是一巴掌。“扑扑……扑”,方块放出一串屁来。惹得老六、小李子和其他在马舍看热闹的人放声大笑。显然,方块看穿了我的把戏。这家伙可真鬼。可恶!

 “下午我就骑方块(放马)!”真让人下不来台。方块,你等着。我顺手把套在那马桩上要教训方块用的缰绳拿了下来,准备牵着方块去备鞍子。忽然,就在这时,方块撒腿就跑。啊!我昏了头。赶紧把那绳子再套回马桩子上!来不及了,方块一下子把我拽倒。真是恼羞成怒,我死也不松手。前边的方块就更加猛冲,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被拖出去一段后不知怎的就松了手。当我狼狈不堪地站起来,看着自己一身又是泥又是粪尿的时候,方块正情不自禁地在马舍不远的地方又蹦又跳呢,然后扬着头,晃着屁股,撅着尾巴,打着响鼻子跑远了。

 “明天我就骑你(方块)!你跑不了,丑八怪。”我恨恨的。

 方块会不会不回马舍呀?不会的,肚子总会饿的。现在一时半会儿抓不着这家伙,等晚上喂马时,方块会回来的,老老实实地让那时喂马的人拴在槽头。

                                (二)

 第二天我起得特别早,放马时间还早着哪,我就来到马舍。再来时,见到方块正在槽头拴着。咱现在是胸有成竹。头天夜里咱都没睡好觉,光想着怎么整治方块啦。有两条原则,一是什么时候都不能单独牵着方块走;二是下马之前一定要好好想一下,别让方块钻空子。比方说,把小马赶到草甸子后,方块休息时一定要和小李子的马拴在一起。你不要认为把方块的缰绳拴在小腿上,这家伙便跑不快,很容易抓住。这捣蛋鬼三条腿拼命蹦也不会让你抓住的。遛马时也一样,和另一匹需要遛的马拴在一起遛。那打滚呢?也一样,都和别的马拴在一起。反正呀,小心没错。给马饮水、洗澡、剪马鬃等都要和别的马拴着。

 “要不要抽方块一顿?”夜班喂马的老六问。这应该是惯例,马淘气了就得抽,让马认识一下谁在抽,是主人。马得明白,以后绝对不敢违抗的主人。

 当然,得教训教训方块。来这么早就是憋着抽这老小子。咱小心翼翼地把方块在一个结实的马桩子上拴好,然后拉开架式拿起小鞭子瞄了瞄,抡起手臂狠狠地抖了下手腕子,照准方块耳朵就是一下。“哒!”我的手头又准又狠是有名的,随着鞭梢在方块耳朵上发出清脆的一响,这家伙一惊,一下子前腿一弓,后腿一绷,想竖起来。但缰绳牢牢地拴着,方块只能在原地打转。“哒!”第二鞭子直奔方块的命根子,老小子疼得猛地倒退一步,无可奈何地盯着马桩子。“哒!哒!”连着两下,鞭梢点在方块的屁股上,顿时股起两道懔子。这时我看见老小子的命根子被我抽破了皮,有血渗出来,耳朵也肿了起来。鞭梢前边的鞭油子是我昨天晚上用最结实的车胎线撵的,这种鞭油子打牲口特别疼,我手又重,方块疼得要死是可想而知的。但是我发现这老小子并不像别的挨抽的马那样浑身发抖,死命挣扎,最后眼神里都是哀求。方块疼得也蹦,但不发抖,而且那眼神仍是那么冷地瞟着我。跟着又是连续的十几鞭子,每挨一下,这家伙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抖一下,但小丫的最后只打了一个响鼻,眼神还是那么冷冷的,意思是“你不就这点能耐吗”。

 这抖动鞭子的手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我默默地看着前胸已经渗出汗来的方块。“怎么不打了?你这鞭子打得真够水平。”老六佩服地看着我。

 “先给这老小子点儿厉害。以后再敢炸刺儿我抽死小丫的。”咱给自己找个台阶。其实我有点含糊--好像方块根本不服我嘛。大概这丫的从来也没怕过什么人。再打下去这老小子说不定想什么邪招对付我呢。

 上午放马我有点提心吊胆,时刻提防着方块使坏。可这老小子好像已经把早上挨抽忘了,我骑着赶马时,老小子非常地尽责尽职。方块小跑出奇地稳。常骑马的人都知道,小跑非常稳当的马不多。这让骑马的人很舒服。这老小子爆发力不是太强,不过耐力很好,速度也不慢。小李子说得没错,小丫的非常明白骑手的意图,围赶马群时你不用怎么大声吆喝口令,方块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有时,个别小马企图捣乱一下,往马群外边溜,几次赶回去那小马又跑出来。方块一急眼,猛冲过去,趁小马还没跑回马群,照屁股就是一口,吓得那家伙再也不敢淘气。我骑在方块背上见此情景不由地大笑起来。

 放马回来,我把方块和小李子骑的马拴在一起遛。方块好久没人骑,这回出不少汗。我遛了大约小一钟头,比平常时间多得多。然后我找个有麦秸的地方让方块和小李子的马好好地打了几个滚。在井台上饮好马后,我拍拍方块的脖子,表示我早上狠抽这老小子的歉意。是呀,身上的懔子还没完全下去呢。我为自己特恶毒地抽方块的命根子后悔。方块没什么表示,也不看我一眼。把这老小子拴到槽头时,我还特地给方块抓了把盐。看老小子“嘎吧、嘎吧”吃完,我才把缰绳在吊马杆上抽紧,让马头高高地昂起来。拍拍老小子的脖子,我说:“和了怎么样?”

 不过你别以为方块真的就会跟我和好。咱后来又好几次被这老小子“暗害”,都是出其不意的。方块会利用墙或者栏杆把我“挤”下来。当我发现这老小子的阴谋时常常为时已晚。方块紧贴着墙或栏杆走,那我哪儿受得了?这时使劲勒马嚼子都没用,老小子就是要把我“挤”下来。那滋味可真不好受,不由自主地就和土墙“亲嘴”,要不然就是一下子抱住栏杆,挂在上面,眼睁睁地看着方块欢天喜地地逃跑了。后来咱学油了,看见方块又要蹭墙、蹭栏杆,马上就一骗腿儿,侧身坐在马背上,背对着墙或栏杆。这方块就没辄了。

 老小子还利用门来整我。马舍的门不是太高,骑在马上头就会高过门框。有时方块会忽然往门里猛走,在马背上的我一不留神,没有及时哈腰,这脸就又和土墙“亲嘴”,一个跟头从马屁股后面掉下来,而且还摔得特惨。你说这老小子进马舍还能逃吗?明摆着整治我呢。

 还有一次更邪性。那次我们几个找丢失的马回来,恰巧从宿舍边经过。方块忽然奔跑起来,我以为老小子恋家,想早点儿回去,没在意。忽然,我发现方块从谅衣服杆下面冲过去,我赶紧低头。晚了,头撞在一根横杆上。幸亏是杨木杆,很脆,那杆“卡”的一声断了,并飞起来。我在马背上一下失去重心,两手乱挥,几乎掉下马背。那狼狈的样子让同伴们放声大笑。

 尽管如此,我没再特地把方块拴起来抽打。没用,人家不怕。另外,我发现,这老小子的眼神渐渐有了变化,不那么冷了。有时方块还蹭蹭我表示一下亲近。会不会就不溜缰了呢?试了两次,老毛病根本没改。在槽头我没把方块和别的马先拴在一起,解开老小子的缰绳往外牵。这家伙立刻就摆脱我,躲在马屁股的后面,伺机逃跑。没办法,我只得又解开一匹马,把缰绳拴在方块脖子上,重新牵回来拴在槽头。“怎么办呀你?”我有些灰心,觉得方块溜缰已成习惯,根本改不了了。这老小子似乎也有些歉意,不断点着头,意思像是说“唉,我这习惯真难改”。

 甭管怎么说,我还是逐渐喜欢上方块了。这老小子胆子大,遇见狼都不怕。佩服。一天大清早我和小李子赶着马群刚到河谷就遇见狼,还不止一只,大概是母狼带着几个半大的小狼。在距离很近的时候,我们和马群都发现了它们。我认为这几只饥饿的狼企图攻击马群,但又没这个能力,因为我们的马群都是两岁以上的马,个子很大。马群发现了狼还是很害怕,都挤在一起,这样狼就更无法发动攻击。

 当时我很紧张,因为在我们养马场的鞑子河谷很少见到狼,而且这几只狼并没有看见我和小李子骑马冲过来就跑。方块冲到很近以后也有些怕,撅着尾巴,打着响鼻,直在那儿用蹄子跺地。小李子那匹马乾脆不肯走了,原地直打转。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小鞭子不断地打着响鞭子,大声“嗨,嗨”吆喝着,让方块在狼的前方来回跑着虚张声势,并逐渐逼近那几只犹豫不前的狼。方块战胜了害怕,真争气!狼终于转身慢慢地跑了,不断回头看着,然后越跑越快,很快消失在河谷里。随后我和小李子骑着马还“乘胜追击”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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